一白衣女子被人围杀,这清冷绝色的美人,抱着断了弦的琴苦苦支撑着。
谁能想到花轻轻非但没死,反而还练就了一套武功,把那白衣女子打得落花流水。
这个时候,就该到了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闻欠一挥青衣,地上尘沙飞扬,迷了花轻轻的眼,让她看不清方向。
“卑鄙!”花轻轻怒骂。
花轻轻本想邀功,想着这白衣女子已经受了重伤,定然不会是她的对手,这才斗胆追了上来好向她师父邀功。谁知道突然出了这样一个人救走了白月河。
一处绿洲内,白月河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这片绿洲,知道自己得救了。
“我这是,在哪?”白月河捂着伤口有气无力地问道。
“当然是在人间啦!”风似绡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月河。
“仙女姐姐,你长得那么好看是吸仙气长大的吗?”风似绡那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灵动的俏皮。
闻欠轻轻一笑,这丫头到哪里比他还不安分。曾经的他可是要征服武林的人啊!如今却被她给征服了。
白月河看着这两人的反应,就已经知道了二人的关系。
一个绝美清灵,眉眼之间流光盼转。一个俊逸乘风,骨削玉砌。这在北疆地区稍有见识的人便知道了。
“仙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风似绡坐在枯木上托着腮问道。
“我叫白月河,你呢?”白月河这个名字可能在北疆地区少有人知,可是在南边,可是一个风云人物。
这白月河是一个琴女,可又不仅仅是个琴女,身负沉音千谱,又是名门之后,长得又是貌若天仙。这样的人不被人注意才是奇经怪谈。
白月河的谈吐是历经风霜后沉淀的温柔,那长满茧子的玉手,没有大家闺秀的光滑,反倒是像极了樵夫的手,只不过比那更细一些,更白一些。
“我叫风似绡,他叫闻欠。”风似绡指着闻欠道。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何人拉起了响箭的风似绡,没想到还阴差阳错地救了白月河。
白月河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无可挑剔的温柔,不像是这人间的东西。
“学学人家的谈吐,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闻欠嘴里噙着笑说道,时不时透露出一丝宠溺的味道。
“你也不见得学了仙女姐姐的坦诚,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哼。”风似绡回怼了过去。
白月河轻笑,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甚是有趣。
“世人皆道闻公子是庭前阶玉风,才口一张便吞了半壁江山,如今看来,也是个欺负人的主呀。”白月河温柔地说着。
“可不是,他这人规矩和毛病特多,对了,仙女姐姐,你一个时辰之内不可以运功哦,否则药性渗入不了。”风似绡善意地提醒道。
白月河觉着自己和风似绡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甚是投缘。
“白姑娘内功不低,还需得你来提醒。”闻欠道。
“我就爱提醒,你奈我何?”风似绡不满道。
闻欠也不说话,仅仅是那容貌就让人心生以往,可当他闭口不言之时,世人才惊醒这等人物真不是普通人可以肖想的。
青衣矜贵,粉衫动人,这两个人就像是画里走出来一般。无论画了谁上去都显得十分突兀,唯独这两人站在一起,私藏已久的画卷一瞬间铺在了众人的面前,惊艳芳华。
“奈何不了,也须得别人肖想不得。”闻欠笑道,这般人笑了起来,哪是个人可以遭得住的。
风似绡娇唇一勾,道:“可是非我不可了?”
“三书六礼未备,如何轻许妄言?”闻欠反问道。
白月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抱着琴想着缠丝续弦。
“左右你的规矩是多,我瞧着齐子回倒也不错,听说当官了,还是个县令。”
“借刀杀人,不愧是你。”闻欠丝毫不为所动。
“苏谙如何?”风似绡继续道。
“绣身贴字,孔雀开屏。”
“御哥哥呢?”
“闷酒葫芦,梅妻鹤子。”
风似绡嘴角抽搐了一下:您老是真敢说!
“玉逐然呢?”
“心力不足,恐有早逝。”
风似绡强忍着怒气再问:“万类归呢?”
“手无缚鸡,著书无爱。”
“那你呢?”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
“风清俊貌,才绝冠世,是个不可寻觅的,良人~”
“切,我的夫君,定然是那高不可攀之人,独立壁崖,指点江山!”风似绡故意激他。
“饶是那三千佳丽,也轮不到你。”闻欠道。
白月河闭目养神了起来。
花轻轻因为没有抓白月河回来,被一个紫衣男子,一鞭子打得重伤昏迷了过去。
“两年了,还是没有什么长进,要你何用!哼!”
“青司大人,能够从花轻轻手里救下人的,北疆之中也没多少个。”马千翎是铁了心把祸水往风似绡那边引了。
闻欠怎么说也是她肖想了很久的人了,一想到闻欠对风似绡的态度,这就让她新生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