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光头粗莽大汉前来惹事,其力拔山河,一脚便是踏毁了无辜的长凳。
大汉的胡子颤抖着,用着粗犷的声音叫道:“你们这里谁最爱喝酒,把他给洒家叫出来!”
大汉的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看样子倒像是个出家人,布衣短衫,样子像极了一尊暴脾气的佛像。
餐馆里的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大多三三两两地走了。
掌柜的忙在背后大喊:“还没给钱呢!你们倒是回来啊!”
掌柜的在背后欲哭无泪地见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碎碎道:“天杀的,吃完抹嘴就走!”
掌柜的拿不了那么多人出气,只好把气出在了光头大汉的身上。
光头大汉也是豪爽,直接拿出了两锭黄金放在桌上,任由掌柜的拿走。
光头大汉见这餐馆里还有三个人以及几个伙计,其中一个人正在喝着酒。
“这酒差了点味。”酒徒前辈嫌弃地说道。
风似绡吃得差不多了,见这光头来者不善,便道:“大个子,你若是打得过那穿青服公子,我便告诉你你找的人在哪可好?”
闻欠呡了一口茶水,轻扬眉头,比那画中人更加赏心悦目。闻欠轻扬薄唇,心里想着要不要趁着这妖女武功还没恢复杀了她得了,这妖女居然什么时候都不忘给他树敌。
光头大汉指着酒徒前辈对风似绡骂道:“小娃儿,你当洒家傻吗?这一身酒气,还要你说?”
光头大汉拽着酒徒前辈,酒徒前辈反手过来给光头大汉扎上一针,那大汉便是动不了了。
“太烈了,不好喝。”酒徒前辈喝了一口酒,也不知是在说人还是在说酒。
大汉碎道:“酒汉,放开我,跟我走!”
风似绡托着腮看着大汉,大汉被这小姑娘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吼道:“看什么?”
“当然是在看丑八怪啊。”风似绡如实回答道。
“你!”大汉被气得不轻,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叔,你搞清楚现在的局势,都这样了,不打算换个姿态?比如说求求你啦?”风似绡添油加醋道。
这嘴皮子净是不饶人。
那光头大汉碎了一嘴:“忒,爷爷的,有本事你们杀了我!”
“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来找人,所为何事?总不能没个由来吧。”
“与你这黄毛丫头何干!”光头大汉显然不太领情。
酒徒前辈就只顾着喝着酒,仿佛扎住光头大汉的穴道只是因为他打扰到他喝酒了。
风似绡抽出腰间的桂花枝,饶有趣味的表情不知道接下来会干些什么。
风似绡呢,直接拿起的桂花枝抽打了大汉的手臂,一鞭下去,差点没把人的手抽出痕迹来。
“你这毛丫头!心思竟如此歹毒!”光头大汉没想到今日竟是吃了这个小姑娘的亏。
想他家族世代为拳,在北疆也是闯出了一些名头来,今日竟是被人打了那握如铁锤的拳头,这对徐汉来说这是个侮辱性的问题。
酒气萦绕在鼻尖,酒徒醉醺醺地说:“谁告诉你我在这的?求药就得有求药的态度。”
那大汉沉默了一会儿,想着毕竟是他自己有求于人,便也不得强硬对人,道:“我寻您有事。方才去玉府之时,看外门的大声囔囔,洒家听了去,见您走了,洒家便跟上去,不曾想跟丢了,寻思着您爱喝酒,便来这里碰碰运气。”
“那你运气不错。”风似绡随口说了一句,似乎在找自己的存在感。
“哼!”大汉对风似绡这个毛丫头可不满了,亏得长了一张魅惑人的脸。
酒徒喝了半口酒,半眯着眼看了光头大汉一眼,无奈道:“这忙,我帮不得。你既是知道我,便应知道我的脾性。”
光头大汉的眼皮垂了下来,嘴里还想说什么,却是投石喉中,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酒徒前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光头大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答应您。”
这可就让两个旁观者有些云里雾里了,不过想想也知道是光头大汉应许了什么事作为代价。酒徒前辈最注重尊师重道,这个道并非是道德,而是道路,一个人该走什么样的路就该走到底,在酒徒前辈看来半途而废的人令人不耻,他是不会伸之援手。
天冷渐微霜,现在已经是秋获捕渔期,过了捕渔期再捕鱼便是违背了自然规律。崇尚天人合一和自然共生的大隰国规定有较为集中和准确的时间去捕鱼,所以这个时期还是比较忙活。
山林之路不好走,瘦骨嶙峋的小山峰随处可见,只是不过被风力侵蚀成了奇形怪状的蘑菇云林。
走过这片蘑菇云林就到了一处适合人类生存的绿洲地区。
风还在哀嚎着,看着沙石相击发出呼啸的声音。
隐约有些四道人影穿梭其风沙中。
风似绡看了一眼后边的人,眼里一顿鄙夷,慵懒又鄙视道:“你跟着来作何?”
闻欠挺立如园中无垢杂生修竹,淡笑如庭前玉阶清风,道:“自是好奇无解。”
“嗤,舞文弄墨。”风似绡轻嗤一声。
闻欠也不恼,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帮助风似绡恢复武功的确是别有用意,他也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