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绡就没见过闻欠那么讲究的人,来餐馆吃个饭,还要拿出一张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拭一下桌面和凳子,然后嫌弃地把那白帕子给丢了。
风似绡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太浪费了,用了一次就丢了,那平时睡觉的时候,他是站着的吗?就他一个是干净的物体吗?真是穷讲究!
似乎是嫌弃风似绡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闻欠竟说:“劳请姑娘另择良座。”
风似绡就不,慵懒地哭诉道:“闻郎,你别这样,你不要休了我,我赞同你寻花问柳的。”
风似绡极力表现出来自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妻子”,闻欠白了她一眼,道:“嫂嫂,我们这般不好,若是让旁人瞧去了,有损我大哥的声誉。”
比起风似绡的慵懒刻意,闻欠的话更能让人相信。
餐馆里的众人纷纷指责道:“你这女子怎么不守妇道啊!还去破坏人家兄弟情谊,着实是太过分了!”
风似绡本就生得绝美,这让餐馆里的女子极度不平衡,想着那么美的女子肯定有哪里不好,所以肯定是水性杨花一般的女子。
“我看她就是不守妇道!”一妇女磕着瓜子,骂道。
风似绡心想着:这下玩大发了。
闻欠呢,如愿和风似绡分开坐。
餐馆的人挤兑她,一个座位也不想让她坐。
“我真不是他嫂子!”风似绡解释道,可是没人相信。
罪魁祸首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美食,压根没往她这边瞧瞧。
这时一个角落里响起了一句醉醺醺的话:“小姑娘,坐这里吧。”
闻欠的嘴角勾起一道若有若无的笑意。
风似绡见那酒徒颇有义气,便去坐那了。
酒徒只是喝着酒,连盘菜也不点,风似绡倒是点了四盘菜,轻轻地把两盘菜挪给酒徒,酒徒却道:“我不吃菜。”
“前辈,喝酒不吃菜容易醉。”风似绡道。
“醉了才好,醉了才好。”酒徒喃喃道。
一妇女道:“酒徒配荡妇,绝配!”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妇女竟是说不出话来了,拼命地指着自己的喉咙,人们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以为是这妇女疯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酒徒轻飘飘地说了那么一句。
酒徒呢,是个注重辈分的人,前辈要有前辈样,后生要有后生样,不可逾越,不可混肴视听。
酒徒看着风似绡喃喃道:“鹿儿也该是这般大了。”
风似绡不明白这前辈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有的吃就不错了。
这酒徒慈爱地看了一眼风似绡,想着若是没有五年前那事,他的女儿应该到了婚嫁的年龄了……
风似绡见酒徒前辈满面愁容,便问道:“酒徒前辈,可有烦心事?”
他本也是个酒徒,被叫酒徒前辈也没什么。
酒徒只是笑笑,不说话,又喝了一口酒,连胡子都沾上了。
风似绡生得极美,指如柔荑,貌若水月惊华,肤凝晨露之透。总之,身着中原服饰之时她便像是个中原女子,身着异域服饰之时,她便像是个异域女子。
“不知小友唤何姓?”酒徒问道。
“我姓风。”风似绡回道。
这个风姓似乎是让酒徒想起了什么事,酒徒颇为怀念地说:“我有一故人,也姓风,那是一个风华翩逸的美男子,他一出现,竟是让我们自惭形愧。可惜那般男子却是英年早逝,无不让人扼腕叹息!”
风似绡心神一动,试探性问道:“前辈说的可是风运时?”
“你怎么知道?”酒徒前辈反问道。
风似绡有些随意地回答:“我对风前辈也是仰慕已久。”
“想来他女儿也该是和你这般大了,唉。”酒徒前辈轻轻叹了口气。
风似绡拨弄了一下佳肴,她的父母,她出生时就没见过多少年,听她爷爷说她父母在她一岁的时候去干了一件大事,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任凭她多次询问,她爷爷也没再说过一句。
“前辈,晚辈仰慕风前辈风采已久,可惜再不见真容,倒是好奇这般人有怎样的事迹。”
酒徒狂笑,十五年了,风兄十五年了,还有人瞻仰你的风采,这是何等的珍贵。
“你不怕他是魔教中人?”酒徒前辈试探性地问道。
“人只有好坏之分,何来那么大的偏见以偏概全?”
酒徒前辈闻此,很多年了,他很久没有听到那么公正合理的话了。而这话竟是出自于一个小姑娘之口,真是后生可畏啊!
二十年前,雪花初停,他们这些正派人士奉命去铲除魔教,路上结识了一位奇女子,那女子清风动月,清灵绝色,狐狸一般的狡黠戏耍了他们所有的人。
那时的酒徒前辈是在缴魔大军里充当神医的角色,那时候他分明医术过人,却得不到重用,心中难免抑郁难平,便去了江间吹吹风。
江上一男一女正在打斗,女子清风动月,使人一眼望去,恐是妖魅摄人魂魄。男子封尘俊逸,身上带着疏狂之气,年轻气盛,有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他们的招式都是酒徒前辈没有见过的。
那一男一女看似是在打斗,仔细一看更像是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