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问题。
玉逐然看起来有些淡定,可是手心却冒汗了,谭瑈这才刚刚离开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遇到风沙。
此刻的谭瑈也没有想到今年这一场风沙会来得如此之迅速,根本就没有什么预兆,早知如此她就带几个仆人过来了,好歹安全些不是。
谭瑈并不会武功,只是一个弱女子,她抬起袖口想要抵挡风沙,可这也是螳臂挡车,于事无补。
风沙像个调皮的孩子一下子放了几粒细沙进了她的眼睛,她想要揉出来,却被风沙弄得束手无策。
风力越来越大,大到她感觉自己已经离开地面了。
谭瑈内心叫苦连篇,暗暗责备自己是多么愚蠢。
谭瑈心里想着:谭瑈啊谭瑈,若是今日死在了这里,也是你该!
风沙如刃,割伤了她的肌如白雪。
谭瑈放弃了挣扎,反正都是要被吹走的,倒不如……
这时,一个强劲的力道把她拽到了一边,像拎小鸡一样颠簸了几下。她睁不开眼,不知道是谁,但她知道她已经到了安全的区域。
“阁下是谁?”谭瑈的眼睛实在是太痛了,努力想睁开眼还是没有得逞。
只听见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恩情的人。”
想来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谭瑈想着,怕是哪一方高人。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着,本是千金大小姐,哪里见过阵仗如此大的风沙,还是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
那人不知从何处打来了一盆水,淡淡说了一句:“水在你面前。”
谭瑈摸索了一会儿,这才摸到了水盆。她似乎听到了掩门的声音。
“阁下?阁下?”谭瑈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她置身于黑暗之中,自己哭了起来。
这一哭眼睛就更疼了,疼到她不敢哭了,赶紧清洗一下自己的眼睛。
谭瑈本就生得俏丽,明眸皓齿,流光动人,平日里最爱惜的就是她那一双杏眼了,若是伤了可就不好了。
谭瑈花了三个时辰才清洗完面部,捱不住困,便靠着稻草睡了过去。
玉府窑洞之中,玉逐然搓着手,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人的安危。
风似绡都懒得看他,若真是担心,这风沙又怎么困的住,怕也只是没到那程度吧。
这时,有人因为争抢油灯问题起了冲突。
“你别点,这次到我们这边了!”灰色下人服短小精悍的下人抢着一个长相平平但是白得和女子差不多的下人点燃油灯。
“你们方才都点过了,这次到我们才是!”那白脸仆人用着比男人还要狂放厚重的声调说道。
风似绡第一次见声音和长相成反比的人,这白面仆人虽说长得不行,小眼睛找得实在是有点费劲,可这声音实在是太粗犷了。
“咱们让主子来说到谁了?”短小精悍的仆人显然不甘示弱。
“让就让,怕你不成?!”
两个人还没叫玉逐然,玉逐然便呵斥道:“闭嘴,熄灯,谁动,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这下好了,谁都不能点那油灯了。
这白面仆人是玉府的厨师长,别看人家眼睛小,烧的却是一手好菜。这短小精悍的仆人是管银子的,在府里地位颇高,两人经常因为薪水和采购物资的问题争论不休。
风似绡是个懒鬼,平时梳妆打扮都是蓝拂干的,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她啥也不会。
天光初开,黑幕退散。
窑洞里的众人纷纷睁开了双眼。看这空气可见度高了起来,众人知道风沙过去了。
“哎哎哎,风沙过去了,它过去了!”窑洞里一阵欢呼雀跃。
“哎呀,终于过去了!主子,可不能扣我们工钱啊!”
玉逐然笑道:“自然自然。”
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了窑洞。
风沙席卷过的地方都覆上了沙子,像是沙漠之城,并不像是人类建筑的房屋。
风似绡呢,懒得走动,懒得劳动,一副外面不清理干净我就不出去的懒样。
“蓝拂,替我打盆水洗漱一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替我点个眉心羽。”
蓝拂说的话少,干的事利索。
等风似绡清洗完了之后,便替她点了眉心羽。
火红色的羽毛舒展开来,颇有凤凰展翅的气息,红的让人移不开眼,就像是一根细小的羽毛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眉心间,从此,成了绝响。
风似绡一般是不点眉心羽的,因为证明风似绡身份的东西还是越少越安全,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魔教风似绡点过眉心羽的样子,不过她现在是风司司,那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女儿家家的通常都喜欢点花钿,她呢,就喜欢点羽钿。
羽钿簪轻,妩媚又带着仙气。
连玉逐然都看呆了,真是羽钿佳人,芙蓉印面。
不过一个有野心的人,色,是困不住的。
“沙尘刚过,府里还有事要处理,玉某就不奉陪了。”玉逐然抱拳表达歉意。
风似绡觉得这个男子着实是太客气了,明明没有做错什么,非要一副自己做错的模样?莫不是受虐体质?
“玉公子,慢走。”既然如此,她也客气一点,江湖儿女的礼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