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戏啊……”
“算好的。现在先让演员休息一下。反正知道又不能改变现实,还是算踏实。意料之中的在谢幕前终于还是给我看了场烟花会,虽然持续的时间短了一点,也算是满足了吧。”
“你可真喜欢烟花。不过这场可是两个人和两台机器用命换来的吧。”
“烟花从过去到现在都是这样的啊。一直都是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别人的一乐。当千千万万的烟花绽放时这种感觉更为强烈,可惜这次的规模还是小了点啊。”
“一种凌驾感是吧。行。就算规模小人命不值钱那你这场日场花了多少经费?可真有钱啊。”AI说。
“补偿心理吧,算是一种。热兵器又不足,有钱也没用,面包吃不上,连人都快死了。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人命不值钱的话了?别乱加我设定啊。”
“可是你也知道你楼下那堆都会死,不是吗?”
“我知道啊,可他们算人吗?”
“行吧还是行吧。话说你好拘泥于过去啊,怎么以前我没发现呢?”
“不过你的命就不是人命了呼。我已经给你的程序动过手脚咯。”
“蛤?”
“今天真是一个美妙的消散日期,不是吗?”
“别擅自决定别人的死期喂!”
“1015年7月22日中午12时44分2.86秒,近似来看是03秒。”
“别打断我啊喂等下,这啥玩意儿?过去的时间?记录这些干啥?上面怎么还有好多?”
“我关注的人和死在我手下的人的死亡时间。”她投出一串数据。
数据的精细度越来越细,从原来的大致年份逐渐精确到了月份,然后是日,几时几分几秒,然后到现在……
能够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了。
“虽然精确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是强迫症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呢……”
“那就去治你个深井病。话说第一个是大姐的还是老爹的?”
死亡时间表向上弹了一格。
“又有数据传来了呢呼呼。新鲜的。比刚刚这个还要新鲜。”
“蛤?”
“1015年7月22日下午2时56分4秒……这个数字可真整。我喜欢。”
“我在你这里坐了那么久了吗……”
“馋啦?”
“见鬼了。”
“不想来杯加了苯酸铵酰糖化物的espresso吗?”她端起来喝了一口,“难不成是因为你不能喝?”
“那么多年你的味蕾怎么也那么怪了,我记得你以前可讨厌药这种苦的玩意来着的吧。发烧的时候我们连按都按不住你。”
“呵呵。”她关闭这个界面,然后拉出全部的监控,“你们那边的两个人做的不错啊,把画面换成了昨天的。”
她输入一串代码。
“可惜她们只能在监控室永眠了。”
“果然忽悠不了你。”
一道新的消息,然后是两道,随着又来了好几条。维利安点开看了一下,然后笑了:“诶呀,怎么越来越多的死亡讯息来了啊。哦,又是最新的,就是刚刚。”
又一条死亡讯息,就在AI眼前蹦了出来。
“我入侵不了你的网。”她说,“看不到你监控的实况。”
“这么一想她真厉害。”维利安说,然后又喝了口特质苦咖啡,“不过人数有点少就是了。你会协助我吗?不协助也没关系,反正今天晚上你也得死。”
“思维怎么还是那么跳脱。”
“你现在也挺有文化了啊,因为网络的影响吗?就算是本尊也丧失了部分的自己吧,果然不是本尊。算了那我再另外跟你说一点吧。那个人其实叫雾生,生存的生,而不是笙歌的笙。以前来我这里过。”
她拿起一把弯刀对准自己心窝插了下去,插断血管,将心脏掏出来后丢到了她本人的悬浮机上。没有了心脏的身体随即碎了,而那颗心所在的位置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体。
“别惊讶啊。身上什么都不穿就进冰柜的人不死才怪里。”她对AI说。“我现在去哪里你也能找到。反正所有的事的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慢慢给楼下你家那位用血跳舞的女儿讲吧。我记得加上你是十四个人吧,除去死了的十二个和你,也只有她了呗。”
她开着悬浮机飞走了。
天台的门被一脚开箱脚踢开,AI看着浑身是血的莫辞遐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AVE和悬浮机两两抱团在后面瑟瑟发抖,又发抖了。
莫辞遐摔下手上砍钝了的刀,把空枪管丢给AI。AI接不住那枪,任凭它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打完了。人呢?”
“人不都在下面吗?”
“你知道我指谁的。”
“她逃了——在你在下面翻腾的时候就跑了。”
莫辞遐擦去脸上的一道血迹:“去哪了?”
“我找找。”AI说,然后立刻调出了虚拟键盘。
“我来和不来她们都会死吧。”
她眼睛里没有了光。
“那你究竟是为什么而来的。我逐渐搞不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