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来了”莫辞遐说。
夏季风暖洋洋的，吹得很舒服。
“杀死她的是班主任。”
AI又加了一句。
“差不多也猜出来了。”莫辞遐说。
两人同时望向起伏不平的贫民窟。
“她们什么都没留下。别想着扫墓之类的了。”
“衣冠冢也可以扫。”
“那你最多只能去扫一把狙击枪了。”
“狙击枪？”
“你还不知道吗？……啊对你确实不知道。哎，为什么啊……”AI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然后继续了刚刚的话题，“她最擅长狙击。她的过去是孤独而漫长的，所以她现在在找回曾经的人性。但是她错了，她是孤独的狼王，也只能这样。永远别想越界。就这样。”
“还很有诗情画意的嘛……”
“说简单点，世界就是一堆傻*。为了减轻工作量，应该去投胎的人没有投胎，而是在四年中进入永生的筛选。”
AI直视莫辞遐宝蓝色的眼睛:“在四年中死了却没死的人一旦心脏受到一点轻微的攻击身体都会像玻璃一样破碎，然后散向天空。”
她抬头看向蓝色的天空。
“突发奇想，天空看上去不是蓝色的该多好。天空的蓝并不纯粹，它还带着一点灰。”
莫辞遐听AI叨完后，也望天：“纯粹的蓝色该多好。”
“或者其他的颜色。比如夕阳。”
AVE不合时宜地飞了回来，一抖一抖的好像很开心。它其中一面开着摄像头，正要扑进莫辞遐怀里时看看左看看右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随后机器自带的求生欲立刻让它试图飞走。AI立刻伸手对准AVE，一个大的蓝色透明电子屏就被投影了出来。随着上面的字符疯狂地跳动，AVE无力地掉了下去，到一定高度后突然停止坠落，然后停在莫辞遐的右边上下轻微地浮动着。
“破解速度好快！！”莫辞遐惊叹。
“因为我是AI啊，虚拟世界的所有东西在我眼里都是具像化了的。而且我已经活在虚拟里了，对虚拟东西当然比你们都熟。包括你是谁。”AI说，“真不愧是莫辞遐本人，其他人的密码墙我一眼就能看穿，你家的这个是叫AVE吧，还要我拉出屏幕单独破解。后生可畏啊。”
“你又解释了一遍！”莫辞遐嘟嘟囔囔，“我可不是草履虫！”
“建议你现在看看你家AVE，它内存都快爆了，要不你回头给它插几个内存条？”
莫辞遐点开AVE的一个屏幕：“妈耶你干啥去了！怎么用了那么多内存……！”
然后她抬头对AI：“话说它内存好少。”
“AVE我刚刚看了，它主要目的并不是摄像，所以它的内存当然不多。”
“那是干啥的？”
“辅助战斗用。”
这家伙真不简单。莫辞遐心里这么想着，然后点点头：“那它岂不是违禁品？”
“依我看你完全不用担心违不违禁这种破事——这已经不再是你要关注的范围了。而且AVE是世界秘密研发的秘密武器，不能公开，当然不会被列在违禁品栏目上。连这都不知道，运气真好啊。还是说你怕郎塚会加害于你，所以在这之前就一直试图做符合郎塚意的事情，包括把这玩意带出来？”
“开车的果然是你吧。”
“这就不提了。她很好——要是你提早知道她一点点的过往你都不会这么想。”
“熟人嘛？”
“以前是，很久以前是。我天天揪她尾巴她也不生气。”
“可是她没尾巴啊。”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后来我们散了，然后又相见了；不过现在所有的家人都再也认不出对方了她妈的，某种意义上只有两个人记得了日。不过想一想也是，家人什么的都只是一段往事了，麻了。”
AI的程序混乱了。莫辞遐想。
“啊对了，我建议你看看你家AVE录下来的东西。很有用的。”
莫辞遐顺从地点开那个大视频。视频时长很短，理论上应该占不了那么多内存——直到莫辞遐看到了分辨率。
好家伙，1080k的分辨率，直接卡死了属于。
“2分4秒。”AI说。
莫辞遐精准降落。视频卡了一下，随后赫然蹦出一个黑发至肩的女生。虽然说这种发型的人很多，但为什么感觉这人……
就是涅姐呢？
“就是羽涅。”AI说，“就算这里是贫民窟，监控摄像头的密度没城市里那么高，但这不代表没有监控。世界放弃了贫民窟，但一旦听到不对劲的声音还是会立刻出现。”
“小心去寒带种土豆。”
“椿家语言在网上没有对应的文字；我也学不会。”AI说。
“所以你随机破了一个监控摄像头还认识涅姐？”
“上个月有见过。她那双梅红色的眼睛我觉得没人会忘掉。你这双纯净的蓝眼睛也是，没有一点黑和一点灰。”
那个时候和我们回去的就是这个AI！可恶为什么我不多留一会……这样她就能漏马脚了！
莫辞遐心里暗自懊悔，可脸色没变，还在听AI的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