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装置出现在窗外。她跳上那装置,又向那电脑丢出一颗减小了威力的手榴弹。手榴弹立刻爆炸发出强烈的震动声。楼下轻微的震动声停下了,然后尖叫声和炸弹声同时点亮了楼道的灯。
此行的目的地是这栋楼的顶楼,这番行动最好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因为这趟的另一个主角此时绝对在顶楼悠哉乐哉地玩着针管。
顶楼理论上应该很暗。但只是理论上。
蓝色的月亮。
很亮。
很蓝。
一位白卷发至肩的女士穿着黑紫色抹胸坐在顶楼边缘,头上长了对鹿角。雾笙的无声手枪正对着她开了一枪,但被躲过了。
“蓝色和绿色一样,都是冷色调。”对方开口,“但是灰色呢?就是个异类啦!”
雾笙的手抖了一下。
“但反过来想想,你那玩意射程也不够。”那女子转过头,淡绿色的眸子嵌在精致的五官里。她温存地笑着,令雾笙一阵恶心。她再次举起枪。
眼前那位鹿角女士也从腰间拔出一把:“既然你用手枪,那我也回敬你同样的玩意呼,乖宝。”
她一脸嘲讽地做出同样的动作:“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却是枪对枪,有意思吗?”
雾笙依旧处于警戒状态:“几年了?”
“几年……啊……”对面那女士的枪管对着她的下巴作思考状,“我想取整的话应该是3年11个月……那就四年吧。”
就在这个瞬间,雾笙立刻将手枪换成步枪并向对方射去。
“不过要我严格意义上计算的话今天几号来着的?看来今天是我的luckyday呢。太可惜了,居然是一枚哑炮呼。”
雾笙啧了一声。
“而且至少三年10个月没见过面的我们居然见面就要打起来,好歹我们以前也是同僚吧。”对面放下枪,“而且更进一步,我们还是同学变成的同僚吧。”
“真会脸上贴金。”
“哎呀?你怎么不骂街了——我哪句话说错了?是同僚还是同学?同僚关系你可不能否认啊,毕竟——”
和雾笙的猜想一样,对方掏出了一根针管,“——这玩意你肯定眼熟吧。”
眼熟到厌恶了。
“对,你的针管。”她收回,“那究竟我哪句话说错了呢?是同学关系吗?我可没说我俩是同班同学,如果是的话,那你这一届的第一就轮不到你头上了,你得感谢我哦。从小学开始到高考结束连续四年所有成绩都位列榜首的人可以无视这个世界上一切规则为所欲为,这福利你用的可舒服了。”
雾笙的灰眼里写满了冷漠:“我用得舒服,你用得更舒服。”
“毕竟有一个和我关系亲密的人在后面做小动作嘛。呼呼,谁不知道。”
就像得到指令了般,几十枚子弹在同一时刻射向雾笙。雾笙敏捷地几个侧闪,同时手上的枪不断向黑暗中射出子弹。
“所以我说有些人无视法规到了一个境界了啊,而且你盲打的功夫没有后退啊。”那鹿角女士掏出刚刚收进去的针筒开始摆弄。黑暗中似乎不断地有人尖叫和倒地。
“我嘛,现在也没想要暴力解决问题嘛,我枪里什么子弹都没有。”见雾笙打完了,她把手枪丢到雾笙脚下,“你看看,我可不喜欢撒谎。”
雾笙一边提防着对方一边捡起那枪。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而且看那人今天的打扮,也很难再掏出一把枪了。
“如果你非要继续使用暴力手段的话,那就权当我们回到了冷兵器时代吧。哦对了,你衣服怎么那么破了?要不要我给你换一件衣服的时间啊。”
电光火石之间,雾笙从装置上跳下,手上的枪被抛下换成了双短刀。她一个飞腿踢向对面。
对面身形向前一晃躲过了这攻击,一把匕首刺向雾笙眉心。雾笙右手一抬荡开那匕首,随机侧身用左刀扎向敌方颈椎。
那人立刻向后闪开距离,几把飞刀迅速射出插向雾笙胸口。
几道白光掠过,飞刀全被弹到雾笙脚边。她再次向前冲去,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直取对方首级。
对方轻描淡写地抬起握着匕首的左手抵住雾笙的短刀,以左脚为圆形旋了一圈后右肘自上而下狠狠地砸向雾笙左臂。
“反正这又不是什么正式考试。”那女子笑着说,“想以前一样一挑就怒了呼。”
被废了一条左臂,还有惯用的右边可以使用。雾笙忍住疼痛立刻调整姿势右肘侧击那人左臂,那人似乎有点小惊异。她没来得及躲开,握着匕首的手垂了下来,匕首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铁声。同时雾笙弓步,再在脚上一用力,足根踢向那人的脖子。
但这回那人预料到了,她顺势半蹲,让雾笙没扫到她头,但雾笙更快一步,她的短刀直插对方腹部,并拔出。
那人感觉肚上似乎有什么液体在向外流,但没时间顾虑这个。眼前的人正在她面前,她乘机捡起匕首向上刺去,刚好刺中了雾笙的眉心。
这下双方都负了不小的伤。而蓝月光静悄悄地洒向这大地,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场血搏。
“今天外面怎么是蓝色的月亮?”莫辞遐对着电视摇着手柄时看了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