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
他的呼吸声似在耳畔,然后悄然起身,静静地走出了房间。
她已经主动示弱了啊,他还想怎么样呢,难道一切真的难以挽回了吗,孔郡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严重至此。
叶礼融轻声关上了房门,迟疑着不肯离开,心脏处缓慢而剧烈的起伏着,手指上的触感仿佛还在,她暖暖的、柔软的小手,刚才紧紧的握着他,她很久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他了,若不是她睡着了无意识的抓住了他,他无法感受到这些,方才他不敢多逗留,若是她醒了的话,就又要生气了,又要想尽办法跟他闹,她向来受不了半点委屈,越来越骄纵任性,也怪结婚这几年将她宠坏了。
除了叹气,他别无它法,提着一身的疲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了之后,孔郡变得格外清醒,怎么都睡不着,温热的泪水不停从眼角溢出,今晚,她才明白,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挽留的可能性了,他已经完全不爱她了。
放在床头的小时钟显示两点多了,她似乎迷迷糊糊睡着了,没有超过半个小时,突然毫无征兆的醒了过来。
她的身上全是汗珠,连床单也被汗湿了,又想起睡前他来过卧室,却是那种态度,愤怒之后产生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她想起身去洗澡换身衣服,但是暴风式的疼痛突然席卷而来,她被迫躺了下来,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凌晨三点钟,屋外寂静无声,她除了头脑是清醒的,浑身都痛,却又不能昏睡过去,怎么躺都不舒服,颈上一道冷汗往下流,睡裙已经湿透了,心脏疯狂跳动,就好像是急性死亡的前兆,她犹豫着想喊叶礼融,却又忍住了。
她想去医院,可是又起不了身,再忍一忍罢,你不要愤怒,要心平气和,可是肚子疼得她闷声哭了起来,像被谁紧紧揪住了,还好只持续了一会,突然停止了,她仿佛又活了过来,缓缓地喘息着,她想先睡一会儿,天亮了就去医院。
四点钟,她太累了,然后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每天清晨,叶礼融都醒的很早,六点就会准时起床,打了第一个电话,“黄姐,你出发了吗?”
“我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黄姐对于这种情况了然于胸,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叶礼融觉得自己还没有听完一整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黄姐总会这么快的挂断他们夫妇俩的电话。
他刚下楼,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小声走过去开了门,以免吵醒妻子。
黄姐总是穿得很少,但是却不冷,脸上有两圈高原红,肉肉的脸,皮肤黝黄,眼神真挚而朴实,进屋以后,看着满地的碎片,也没有半句疑问,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她记不清这是这家的夫人第几次大发脾气了。
“黄姐,声音要轻一些,她还在睡觉。”谁要是吵醒她睡觉,就不是摔东西能够解决的了。
黄姐赶紧点了点头,一声没说,卷起衣袖就干活了,地上的碎片,她是一片片捡起来的,多好看的瓷器啊,摔了真可惜啊,黄姐心疼极了。
叶礼融去厨房熬粥了,每天他都亲自做早餐。
黄姐真觉得纳闷啊,这家的夫人,很爱睡懒觉,还不常在家,不过她是见过好多次的,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有福气的女人,为什么老爱发脾气呢,女人发脾气很伤身体的啊,她太年轻了,所以还不懂这件事啊!
她究竟有哪里不如意呢,嫁的男人年轻又英俊,性格又好,还在国企单位里谋得一官半职,夫妻俩住着大别墅,本应人人钦羡的一对金童玉女,为什么老是吵架呢,她实在是想不通,就连黄姐也连连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