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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太妃(1 / 2)

回宫之后,还有一件事情佟容一直牵挂着:

太妃!!

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佟容虽然人跟着柴山去了万景园一趟,却也一直没放松僖福宫的动向,专门安排了人时时刻刻盯着,观察太妃的动静。

听负责守在僖福宫的人来报,太妃最近这段日子似乎十分安分,并没有要继续作妖的意思。

于是,佟容找了个日子,来到了僖福宫,为这件事情收尾。

“太妃娘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佟容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与初次来僖福宫时一样的表情,眉目间却隐隐透着几分凌厉寒气。

太妃这类人,虽然是在宫中见过一些勾心斗角的场面,但架不住大事。

如今失去了儿子的残存孺慕之情这个最后的仪仗,原本傲气十足的女人也开始慈眉善目、恭顺温良起来。

一如她在先帝时期一贯以来的那样。

“给皇后娘娘请安!”

见到佟容来,太妃立刻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起身行礼。

这是终于要来解她禁足了吗!!?

佟容依着规矩还了半礼,却也没避开太妃的礼,直接受了。

他暗自打量了一番太妃的气色神态。

不过几月不见,太妃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一些。

虽然佟容掌御宫务十分严格,并不会出现餐食克扣份例不足的事情,但太妃被扔在这里冷遇如此长的一段时间,心下始终揣揣不安,生怕帝后二人从此就这样把自己软禁在僖福宫中不管不顾。

故而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可不得消瘦吗。

现下见到皇后终于踏足僖福宫,太妃怎么能不激动,硬生生憋着眼泪当头就是一句求饶的话:

“皇后娘娘!之前是本宫的不是,本宫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

佟容迈步走到主位前坐下,接过宫人小心翼翼奉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淡淡开口问道:“娘娘可知自己错在哪了?”

太妃连忙道:“不该有损陛下威严,不该动手,不该口出不逊。”

佟容端着茶盏道:“可还有其他的?”

太妃想了想,又道:“不该冒犯娘娘,不该说那些有损娘娘威仪之言!”

佟容不急不徐地开口:“还有其他的,您再想想。”

太妃又思考了一番,补充道:“不该直闯椒房殿?”

“其他的。”

“不该不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行礼?”

“不是这些。”

太妃眉头紧锁,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小心开口询问道:“不知,娘娘可否赐教?”

茶盏被撂在桌子上,重重一声响。

“娘娘您是为人母,迷信妨克之说,从不慈爱长子,一度偏心幼子!”

“从小到大,陛下可曾得到过您一眼直视!?可曾得到过您半句关怀!!??”

“就因为您不慈不爱,连带着这满僖福宫的宫人宦人都是见人下菜碟,影响得先帝也对陛下越来越不喜,乃至于堂堂皇子,竟然沦落到寄人篱下,在臣子府中不清不楚地勉强长大!!!”

“难道这些过错,您都忘记了吗!?”

一席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震得满宫室的人都不敢喘一口大气。

被当面抨击直戳痛处的太妃越听脸色越是煞白,瘫坐在椅子上,紧紧咬住牙关。

佟容说完,起身,大踏步走到太妃身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知道错了!?你知道个屁!!!”

斯文端庄的皇后突然口出脏话,太妃浑身一震,既是震惊,又是害怕。

她牙齿磕磕绊绊,想要出声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番直截了当,毫不留情面的质问,戳穿了她内心深处最不堪、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扪心自问,她当真不知道柴山是无辜的吗?

不,她知道,她一清二楚!

但她能怪谁呢!?

先帝在母后突然离世后的冷脸、自己因为大病一场身材走形带来的失宠、血亲的父亲突然离世的孤苦无依……

不能怪先帝、不敢怪抢走恩宠的贤妃,只能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最容易控制、最应该以自己为首的孩子身上。

哪怕那个孩子只是一张一无所知的白纸,但,但那毕竟是自己的“所有物”啊,他就该承担他生母的怒火和不幸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了些底气,梗着脖子道:“本,本宫,乃是他生,生母!只是幼时稍微冷,冷言了些……”

“稍微冷言?”佟容“呵”了一声,怒极反笑道,“难道不是不闻不问,恶语相向,句句诛心吗?”

“你的软弱、你的无能,统统都发泄在一个稚子身上!不过是因为你不敢恨先帝,不敢恨那些有权有势的妃嫔!你不仅愚蠢,还懦弱恶毒!”

“你!不配为人母!!更不配为当今圣上之母!!!”

“如若不是小山还对你心存善意,深宫之中——”

佟容再度逼近,凑在她的耳旁,冷冷地道:“要让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掉,可不要太容易!!!”

太妃打了一个寒颤!

她终于彻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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