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五年前的那场疫灾不过是郝煜仁和杜笙立自导自演的一场为了金钱和名誉而丧失了人性的闹剧罢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惨象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繁华的都市里,夜晚才真正喧闹起来。夜灯朝天空中四散着,各处灯光的径迹交汇在一起,在夜空中闪烁成一幅美丽的画。
警局审问室中。
“对,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杜笙立平静的叙说着他的罪行,还故意拉长“一”的音调,给人一种很欠揍的感觉。
“行了,弟弟,不要再说了……”郝煜仁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是来自首的,那些他所做过的事情,我都有在一旁帮衬……”郝煜仁同样也很平静。不得不说,这对兄弟虽不是亲生兄弟,但在某些时候却是一模一样。
“不是,哥!你在说什么!快……你快跟他们说……你是开玩笑的!对,你是开玩笑的!这明明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一个人做的!”
杜笙立嘶吼着,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他反复强调郝煜仁只是过来闹事的,所有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谋划,郝煜仁并不知情。
“弟弟……你冷静!”郝煜仁用力将发疯的杜笙立按住。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啊……”杜笙立绝望地抱头痛哭,他不甘心,即便是到了最后准备献出生命也没能帮上哥哥的忙……
“弟!哥已经不想再逃了,太幸苦了……”
……
“哎呀,又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啊,是个出院的好天气。”许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夏风从窗边吹进,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颊,沁人心脾。既吹走了疲惫,也吹走了尘灰。
“终于要苦尽甘来了呀!跟你在医院呆了两天,我都浑身不自在了!”百里灵月伸了伸懒腰,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晨光的照耀下更显动人。
“那还不是你自己作,非要睡在地上吗。”许世丝毫不留情面,得着空就嘴上不饶人。
“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咋管的比马路还宽啊!”
“还,还你乐意,乐意那你别在这儿哭爹喊娘呗!”
“哎,许世,不是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你是不是欠揍了!”
“还,还最近,我俩认识都是最近的事儿了。我意思是我一直很嚣张,明白不?”
“你……啊!受死吧!”
空气中的火药味儿一下就加重了。许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拔腿就满屋子跑。但是百里灵月可是练过的,她不可能也傻傻的追着许世满屋子跑。
许世使出浑身解数,可奈何百里灵月身轻如燕,一个马踏飞燕将许世踹翻在地,然后飞身骑在许世身上,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又一套组合技……总之,画面相当残忍了。
“女侠,女侠饶命!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慧眼识猪……啊不,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许世马上认怂,面对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还是不要作死的好。
“早这样不就好了,起来吧。”
“哎呦,腰断了,起不来啊……”
“你说什么?”百里灵月当即揪起许世的耳朵,顺着墙壁往上提。
“喏,这不就好了吗。”
“你个死丫头……你欺负我,呜呜呜……肋骨都断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哎呀,别装了,我又没真打你!”百里灵月无奈地戳穿许世,让他赶紧收起他那副委屈的嘴脸。
“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的体质和你的体质能一样吗?我就一普通人,你那样打我,我骨头一定是断了!好疼啊……”许世瘫在墙边,他依旧在演,要演就要演到底,这是作为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什么?这是真的吗?不会吧!我真的没用多大力气啊,你别吓我啊……”百里灵月开始着急了,她蹲下身,手忙脚乱的按许世的两肋,检查他的身体是否有异样。
“我……不能动了……你走吧,我不怪你……后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呜呜呜,你别吓我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平常明明都没事的……呜呜呜……”百里灵月吓得哭了起来,许世这才知道自己玩儿大了。
“哎,别哭,别哭……骗你的,我没事!你看,我好好儿的!”说完许世就站起来蹦跶了两圈。
“啊……你又骗我,我再也不理你了……啊……”百里灵月哭的更起劲了,许世赶紧蹲下把百里灵月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哎呀,别哭了,你这哭得我都想哭了。呜……”于是一幅两人抱头大哭的画面便就这样出现了。
不一会儿,哭声终于止住了。
“喂,狗剩,哭好没,哭好就起开吧,我这腿都麻了都……”
许世见百里灵月没动静,便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只见百里灵月此时正酣睡着,细长的睫毛上还挂有泪珠,发丝间氤氲着淡淡的香气……
“唉……这孩子,也太没良心了,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许世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