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楼的雅间前。
周临渊有问虞冷月:“你的名讳?”
虞冷月微愣,似乎完全没想到,还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她眯眼一笑:“我叫伶娘,顾郎唤我伶娘就是。”
周临渊微勾唇角:“伶娘?”
显然与他想的答案不同。
虞冷月笑色不改:“是呀,我唤伶娘。家里人都这般称我。不过父亲死后,我同家里的丫头到京城里讨生活,就没人这般叫了。顾郎,以后你也这样叫我?”
周临渊没继续探究这话的真假。
两人一路出去。
等到找到马车,上了马车的时候。
周临渊半倚在车壁上,闭目道:“我送你回茶铺。”
“有劳顾郎。”
虞冷月抬头打量着周临渊的侧脸,如晨雾里山峦的流利起伏,清隽又冷冽。
这样的郎君,果真会动情?
马车到了三必茶铺门口。
雪书也已到了茶铺里,她特地留门等虞冷月回来,海岩也等候在里面。
虞冷月下了马车。
周临渊并没下车,只是隔着车帘同她说:“我住明苑,以后有急事就去那里找我。”
“好。”
虞冷月浅笑福身告了辞,提着小篮子进茶铺。
海岩闻声早就赶出来,与虞冷月见了礼,随同周临渊一起上马车。
夜里,等周临渊要歇下了,海岩才在熄灯前,问了一句:“三爷,以后那位掌柜的,小的是把她当……”
周临渊半晌才淡声吩咐:“熄灯下去吧。”
海岩应下一声,熄灯走了。
心里却是琢磨着,三爷真的要养外室?
瞧着又不像。
大约是一时起了怜悯之心,未必就是要给她名分和体面。
夜浓如墨。
周临渊躺在床上还未入眠。
他在想海岩问他的话,以后当虞冷月,不——当“伶娘”是什么?
她本该是他的未婚妻,该是一派端庄,处处含羞才对。
周临渊脑海里,全是她妖娆娇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