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到,“顾则言”的马车被人撞了,车夫摔吐血,送去了医馆。
而“顾则言”的车驾没人敢动,堵在路中间,两头的人都错不开,谁也走不了。
周围人叫嚣声,如水漫金山。
虞冷月去同老金打过招呼,让他等路上通畅了,一会儿自己早点回去,不必等她。
随后就坐上周临渊的马车,拽起缰绳,准备驾到一旁去给大家让路。
周临渊一身白衣,从医馆里出来,朦胧烛灯下,眼角犹然沾着酒后薄红。
他看着占了他马车的女子,嗓音亦凉:“你在干什么?”
虞冷月侧头,朝着周临渊清绝中有几分旎旖的眼角,粲然一笑:“送救命恩人回家,恩人还不上车吗?”
周临渊略瞧了她一息,才迈着迟疑的步子走过去,上了马车。
虞冷月嗅到一阵酒香,大约是因为从他身上飘过来的,香气又冷又淡。
身后绸缎车帘放下时候,她听到车厢里隐隐一句——
“多谢。”
虞冷月紧握缰绳,眉目飞翘,尽是狡黠。
心中暗道,现在就道谢,未免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