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奚没料到她有如此举动,她方才明明眼里全是恐惧,他看的清清楚楚绝不会有假,却突然变了性子往他怀里钻。
外头又落了几个雷,姜德书又装作害怕的样子往他怀里深钻了几分,呜呜咽咽地哼哼,嘴里直嚷嚷害怕。
从没有人这样触碰过他,他心里升腾起异样的不可掌控的愤怒,激地他浑身暴戾颤抖,身体却僵直着不能动弹,手张开垂在半空。
是杀了她还是不杀她,他做不出决定,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骤雨突歇,转眼就晴了。
没有了外力影响,屋子里静悄悄的,姜德书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别别扭扭地钻出来不敢看他。
她略有些尴尬,湿黏黏的衣裳此刻也像烙在了皮肤上,烫的人生疼。
僵直着背脊去看他的手上是不是已经捏了匕首准备宰了自己,却发现他面上平静无波像是在发怔似的。
符奚显然此刻没有开口打破她尴尬的善心。
刚才大概是被院子里狂风暴雨的灭世感刺激到了,脑子一热就上头了。
她急中生智,抬手摸了一把他露在外头的肩头,嘴里干巴巴的夸:“你还挺白挺嫩的哈。”
忽然身体前移,一阵风略过,她就在门外了,门突然重重的合上将她关在了外头,里头人的动作多少带了点气急败坏的意味。
姜德书刷新了自己脸皮厚的下限,做都做了脑子里还复盘那些做什么,走示爱路线可能效率更高也说不定呢?毕竟多少人的情根深种都是从又搂又抱开始的。
忽然黑化值系统叮的一声:黑化值99点。
她就说吧!这个方法绝对有用!
姜德书嘚嘚瑟地踩了踩脚后跟,整个人像个不倒翁一样微微晃了晃,神情娇俏的很,冲里头的人嘱咐:“符奚我走了哈,你记得每日换药,还有伤口不要沾水。”
里头静悄悄的无人应,她方要嘚瑟,突然想起来被自己打发去做事的云香,自己这一身的血迹,要叫她看见了告诉父皇那还得了!
身体不受控般狠狠打了个哆嗦,吓得赶紧钻回去了。
云香四处寻不到她,她知道公主的性子不敢贸然唤侍卫去寻,只能在分开的路上等她,方才下了雨,她心里越发着急下一刻便准备逆了公主的旨意报侍卫去寻。
姜德书远远地瞧见了云香,她赶紧脱了身上裹着的披风抱在手里:“方才闪电之前就应该回来,偏不巧碰到了一只受伤的猫儿,我不忍心便守着它雨停,它身上的伤口太深血浸湿了我的披风,快拿去好好洗洗。”
云香接过披风闻了闻,果然一股子铁锈味道,她下意识往姜德书身后看了看。
姜德书摆手往前走:“那小畜生怕生人,雨停了便跑没影了。”
云香打量后头一眼,黑压压一片看不出有什么猫儿狗儿的,她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今日任务有重大突破,她心情极好,窝在被子里准备睡个好觉,忽然黑化值叮的一声又弹了出来:黑化值100点。
我吃草!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回满格了!
她动静太大吵到了外间的云香:“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她翻身往里滚,咬牙切齿:“无事,我就是在想那个忘恩负义的小猫崽子,若下次让我再见到了它我一定打它一顿。”
云香捂着嘴笑了一声,退出去了。
姜德书也就只敢发发牢骚,她现在恨不得给那位“猫大爷”好好供着,怎么可能还敢打他呢?此刻只能卑微的缩在墙角自我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伤口缝的不好,裂开了?
或者知道自己是骗他的?
还是说自己给他用错药了?
思考到后半夜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中秋之后,汝宁城有一场盛大的赏花宴,赏花宴由城中富豪乡绅合力举办,为了结交附近各府州内官员花大价钱去培育各式各样的菊花。
她用了早膳后,苏歆婷在厅上求见。
她手上还裹着纱布,因伤了右手昨日夜宴也不能独立进食,如今笑意盈盈的来拜见她:“殿下,今日城中有赏花宴,那景观不知如何盛大艳丽,臣女来邀殿下一起去赏玩散心。”
姜德书知道她的意思,若与自己同驾而行,必定会得众人高看,成为贵女的中心。
她不知道的是端亲王世子姜东敖今日也会到场。
她本想拒绝,后面一想自己明面上打的是来汝宁城游玩的幌子,竟然一连四五日都在苏府里躺着,再不出门就要被人怀疑用心了。
她笑着应了:“我歇了几天也缓过劲儿来,便同你一起去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苏歆婷是符奚众多敌人中最浅显恶毒的一个,她以后可以找机会帮符奚讨回来。
苏璃沫自诩未来不可限量,入了太子无一人能入她的法眼,自然不肯来姜德书跟前讨好,反而还要离她远些以示自己的孤高清高,才情似雪。
她先一步出发,姜德书上马车前只遥遥看到了个车马背影,
苏璃沫离开汝宁城一年有余,又是师从高人,如今回来必然认为自己是贵女的中心,岂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