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什么?”苏东旭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他跟前,急切的问。
他拧着眉头疑惑:“然后我听见有人叫我小主人,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叔父,你知道的,我父亲哥哥都被太子杀了,他们肯定是认错了。
他说着抖索起来,好像沉浸在当时情景,语气慌乱不堪,“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还带了剑,他们在我房门前杀了好多人,我害怕,我就一直跑,一直跑,后头来的那群人也来追我。”
“然后他们两方人又打了起来,后头来的那群人,嘴里还说说什么终于找到了,一定要给太子交差。”
苏东旭面色胀红起来,他突然呼吸粗重,大喘着气追问:“太子的人?”
“太子?你说他们是太子的人?”他一脸茫然。
苏东旭急得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嘶吼:“快说,我问你是不是太子的人,你有没有被发现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他摇着头哭:“叔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他们这么说,后来掳我的那群人和太子的人继续缠斗,他们打斗途中甩了一把飞刀过来,将我砍了,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以后,我发现地上躺了好多尸体,我依稀能从衣着分辨出来,就是方才的那两队人,他们两败俱伤,谁都没落得好,我好害怕,我就跑了,跑到府内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叔父,没人发现我是从苏府出去的,叔父,我太害怕了,您可得护着我,我我父亲曾经还救过叔父的命呢!现在太子已经找上我了,叔父,你不能不管我,叔父。”
符奚慌乱地祈求,配合着他清瘦羸弱的身体,看起来和废物别无二致。
苏东旭气极,一把将他甩开,怒骂:“废物,废物。”此行不仅打乱了他的计划让符氏死士跑了,还损伤了一众精兵,最重要的是,太子已经知道了符奚的下落,难保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他将这废物留下,就是为了找到符氏死士献给太子,好在太子跟前有更多的话语权入主内阁,而不是做他打探消息的爪牙。
符奚借势后退,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他捂着肩膀抽泣,看到苏东旭愤怒的样子,加火:“叔父,他们为什么会叫我小主子?”
苏东旭大梦初醒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换上和蔼的笑,三分安慰七分恐吓的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过,符氏除你之外再无活口,估计都是为了夺你性命献给太子以求讨好的,你日后一个也不能信,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符奚突然抬头,眼中泪光盘旋:“叔父,万一以后他们还来找我怎么办。”
苏东旭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还怕他们不来了呢!
“侄儿莫怕,以后他们再来找你,你先稳住他们,然后偷偷报信给我,我来解决他们。”
符奚连连点头:“我听叔父的,可是我怎么给叔父报信,平日里都是叔父唤我,我身边没有一人可以报信。”
苏东旭略一沉吟,为了尽快找到死士的下落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从胸前掏出一块信物:“你若再见了他们,发送这个信物,我的人会立刻赶过来。”
他珍而重之的接过,稳稳的放在怀中,忽然抬头,嗫嚅着嘴唇:“叔父,这个月的药,您该给我了。”
苏东旭自怀里掏出一个玉色瓶子递给他:“叔父为了你的病每月辛苦找人熬制丹药,可是废了大力气大银子的。”
符奚夺过瓶子便往嘴里倒,慌乱咽了下去,吃完弓着腰趴在地上对着苏东旭拜了又拜:“多谢叔父,多谢叔父,叔父的大恩大德侄儿牢记在心,日后一定报答。”
苏东旭看他烂泥糊不上墙的模样,面色一暗,心里暗骂:这废物根本不用自己辛苦找来毒药控制,自己便是个立不住的。
当初为了牵制利用他,暗中派人给他灌了毒药下去,自己再谎称他中了毒每月给他解药缓解,就是为了让他离不开苏府,没想到白费了心机,他就是个没用的病秧子,符家也不是人人都是勇夫。
苏东旭见他血流了一地,藏污了自己的鞋底,心里愈发生气:“来人,带表少爷去柴房,太子不日或许可能来搜补,千万不能暴露了表少爷。”
符奚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苏东旭见他出去,冷笑一声吩咐下人:“他放走了符氏死士,我饶不了他,你们把柴房门锁住,不准给他吃食和伤药,也不准搭理他,明日一早再放他回去。”
“是!”
符奚听到柴房门外的落锁声,他勾了勾唇,吐出嘴里的药丸,席地坐下,该演的戏已经演完,该拿到手的信物已经拿到,他懒得再装,不愿再去附和外头动静。
苏东旭如此做就是为了折磨他好解了心中怒火,这种草包只要几句话就能解决,只如此就能让他放松警惕,真是好掌控。
他扯了身上的布料将伤口裹上,抬头轻笑了一下。
苏东旭,你要痛快我便给你,日后我要讨回来你也别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