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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儿(修文)(2 / 3)

苏歆婷忙伸直了脖子抢白:“叫来叫来,我不想手上留疤。”

云香出去传御医,因为御医未到,外头请来的郎中已准备妥当也只能在门口停下了,他自是不敢在御医面前班门弄斧,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身家性命难保。

姜德书在桌边坐下,赵大娘子陪坐在一旁听着床上的痛呼声抖着手给她斟茶,她抬抬手阻止:“不必陪侍,且去照顾二姑娘吧。”

赵大娘子听罢作了个礼,忙不迭地奔到床边疼惜安抚苏歆婷。

赵大娘子甫一进去,屏风后头的妾室婆子们就放开了胆子,交头接耳道:“听说那刺客还活剥了二姑娘心爱的兔子倒吊在床头,可把她吓坏了。”

有人惊呼出声:“我的天爷啊,这是多大的仇?”

那人继续道:“谁知道呢!也怪二姑娘平日里树敌太多,据说这兔子是京里端亲王世子送的,二姑娘爱惜得紧,为了这么个小畜生每天打骂照看兔子的丫头不说,连府衙里刘大人家的大姑娘都叫她打过,今儿下午不是还拿鞭子抽了表少爷吗?保不准其中哪个恨急了起了歹心买/凶/杀/人,如今还留着她一条命都是好的了!”

有人插嘴:“别的不说,就那个叫符奚的算哪门子的表少爷,不过是个来打秋风的破落户,拿着早年救过主君的由头寻上门来,主君心善这才留了下来,我看着比咱们府里使唤的丫头小厮还不如呢!”

“御医来了,别胡咧咧了,小心叫里头那位尊贵主儿听见掌咱们几个的嘴。”

后院的八卦才是裹挟着真相的事实,传到外院不知道已经变成被粉饰了多少层欲盖弥彰的太平,姜德书正听得起劲外头忽然打住了,不过她也基本听明白了,今日这一出大概是这位二姑娘作恶多端被人寻仇了。

秦御医快步走进来给她行礼,她摆手命人起来:“快去里间看看。”

外头小厮进来禀报:“大娘子,主君来了。”

赵大娘子掩面走出去,自然又是一番哭诉,苏东旭烦躁地挥挥手,无奈道:“这刺客是个身手好的,我叫人追出去几里地也没寻到半个身影。”

一不为财二不为色,他大概也猜到了是因为小女儿平日里做事太过遭人寻仇了,当即斥道:“二姑娘贴身伺候的丫头婆子都来院里站着听训,还有曾被二姑娘责骂过的,不管是哪个院子里当差的都给我叫来听训。”

一个团脸丫头叫小喜的多嘴道:“表少爷今日也因为兔子被二姑娘打了。”

苏东旭听罢马上命小厮去传人过来。

姜德书透过门缝看了眼团脸丫头,臭丫头想祸水东引是吧?敢欺负我要救赎的目标,本公主记住你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站满了人,男主符奚也到了。

苏东旭盘问威胁了一圈儿也没分辨出谁有疑点,突然把矛头对准男主:“符奚,是不是你做的?”

符奚茫然地抬头问:“叔父所谓何事?”

苏东旭冷着脸道:“今晚歆婷遇刺了,贼人还活剥了她的兔子,我听说下午歆婷因为兔子打了你,你说,是不是你宿仇于心伺机报复?”

符奚因为惊恐面色惨白,他摆着手退了一步:“叔父,您冤枉侄儿了,侄儿昨日夜里受凉感了风寒,卧在床上根本起不来身,如何能行刺表妹呢?”

他似站不稳般踉跄了一步,稳住了身子费力喘息片刻,再次伸冤:“叔父您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一点内力武功也无,根本不可能行刺表妹,且侄儿知道表妹因为年纪还小这才略顽劣了些,侄儿却是从未放在心上的。”

苏东旭看了眼他惨白的面色心里信了几分,苏歆婷突然惨叫着出声:“爹爹,就算不是他做的,也是因为他下午惊着了我的兔儿才招致祸端,不然兔儿怎么会乱窜叫歹人捉了去,爹爹您帮我打他一顿出气!”

姜德书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是时候该她出场了!

她走出去看着苏东旭道:“既然还了清白怎么还有打人的道理,难不成苏大人一直这样滥用私刑?”

苏东旭不知她在场,吓得忙跪下请罪:“殿下恕罪,是小女年纪小说话轻狂了些,苏家绝不会有此作为!”他登时便将苏歆婷斥责一顿表示警训。

姜德书下午时只看到了符奚的背影,如今面对面终于看到了他的正脸。

他着一身黑衣,发色如墨高高束起,一根红色的丝带裹挟在马尾中,只在发尖露了一截红,末尾沉了一颗小小的魂铃,喷面而来的是隐忍又收敛的少年气质。

周身看不出一点杂色,极致的黑让人只看着便觉得压抑。

肌肤色白如雪,却不是健康的瓷白而是偏冷的霜色,好像双手握着一团雪透着刺骨的冷。

五官如水墨做就一般浓艳好看,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细而不小,睑裂细长眼皮内双,眼睛黑而圆内藏不外露,眼尾飞扬入鬓。

真有人长得如此精致逼人!

书里说他因为从小被疯魔的母亲虐待,被狠心的父亲背弃,被家族的后嗣欺凌,后来又被太子追杀被苏家算计,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不仅偏执病娇还暗黑厌世。

可是他现在垂着头的样子看起来苍白忧郁的得很,不仅一点儿也不病娇,反而更像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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