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连忙摇头:
“是我待的无聊,非要过来帮个忙。”
他指了指见了苏悠然就有些躁动的马:
“帮小姐打理下追风,它的伤不是很严重,恢复一阵子就好了。”
苏悠然拿着糖喂追风:
“昨天都没来得及问,那会它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阿大看了眼马场的方向:
“是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块玻璃渣,追风正好踩到脚心,疼的受不了才倒了下来。”
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的,为什么场地上竟然那么巧合的就有块玻璃碎片?
苏公馆里能用的起玻璃的就是主楼的主子,马场在主楼后面,阿大特意打听了,一般除了大少爷苏御会偶尔过来骑骑马外,再很少见苏家其他人过来。
下人们除了日常清理打扫也不会往马场去。
所以碎片的出现是真的有些突兀。可是阿大从昨天一直琢磨到现在,也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
苏悠然要骑马真的是很突然的事情,从与那个叶大帅提议赛马开始,一直到选马、比赛,阿大都随身跟着,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注意有人特意靠近过马场。
所以可能真是他想多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大思考事情总习惯阴谋论,而且对人警惕心很强。
他想,可能是以前他生活的环境经常会有危险,也很复杂。
苏悠然心疼的摸了摸追风:
“小可怜,疼坏了吧?早知道我就不赛马了,凭白让你受一番罪。”
阿大眼神异常柔和:
“小姐不也受了大惊吓,还差点受伤。”
他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该不该问:
“那个叶九州……”
苏悠然微微嘟嘴:
“我刚出生就和他定下了婚约,爸爸妈妈都劝我好好跟他相处相处,那就相处看看呗。 ”
阿大垂下眼睑,叶家啊,有权有势,苏家会忌惮很正常。
他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甚至连记忆都没有的人,想与之相比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他又是真的很不甘心……
苏悠然见他半天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大?阿大,你在想什么?”
阿大抬眼看苏悠然,她还是笑得这么阳光明媚,他想呵护她的笑容,也想让她一直这么对他笑。
阿大突然道:
“小姐,我想试着找找家人。”
以前什么家人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只想跟他的小姐在一起。
但是现在他想找找看。
阿大有一种感觉,他以前的家世应该不简单。因为他对于在苏公馆里见到的一切都习以为常,连下人洋洋自得的马桶、浴霸这些,他用的都十分顺手。
不是在国外用习惯了,而是在他从医院一醒来,用这些就很自然。
无论是吃西餐还是打电话、发电报,他都很熟悉。他识字甚至还会简单的外文。
毕竟既然他能出国,家里起码是有钱还有一定门路的。
只是他刚到国外就遭遇抢劫,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连证明身份这些的东西都没有。
如果不是遇到小姐,她帮着拿钱开路,阿大在国外绝对只能打打零工。
苏悠然一愣,继而一笑:
“我正准备问你呢,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我让我大哥帮你找啊。”
阿大摇头:
“没想起什么,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也是沪上人,我对这里有一种熟悉感。那天回来路上,我就觉得我去过那些地方。”
阿大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一点没说,他的手心有茧子,不是那种干活留下的茧子,而是……
而是因为经常拿枪才有的。他莫名的就这么坚信着。
苏悠然点点头,多提了一句:
“我大哥也觉得你有些眼熟,看来你应该就是沪上人,我让他好好查查,争取尽快给你找到家人!”
她笑得眉眼弯弯:
“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让你跟着我回沪上是不是不好,没想到还回来对了。你好几年没有音讯,家里肯定担心坏了。”
阿大跟着笑了笑,心里却想着,那可不一定,说不得还有人不想他回去呢。
不然,他怎么一到国外就被抢劫?而且还把他打成重伤。
阿大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那只是一场意外。
但是因为他遇上了小姐,所以他才从来没有想追究过。现在他想回去,他想拥有能跟叶九州抗衡的能力,那势必会和想害他的人起冲突。
不过,这回他一定不会是失败的那一方。
霍家
霍震尧拿着手下调查来的资料,问道:
“是苏家小姐?”
手下低垂着头站在一步开外,恭敬的回禀:
“是,叶九州从小和苏家嫡出小姐定了亲,只不过两家都没有对外宣扬。如今先是苏家三少当众宣称他是叶九州小舅子,随后叶九州就拜访了苏公馆。据说在苏公馆待到很晚才走。应当是准备公开宣布了。”
霍震尧哼笑:
“他可真是命好。”
出生就是人生赢家,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