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云痕盘坐在厉月容给他准备的另一个阁楼上,之前的月林轩聚灵法阵包括月林轩都跟着柒的自爆不复存在了。
再次感受过拥有修为的力量,云痕又一次开始吸呐虚空中飘散的灵气,只是任凭他如何吸收,大量的灵气进入他的体内就好像石沉大海,连个泡泡都没冒出来。
“果然,还是这样。”云痕有些遗憾,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突然,云痕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窗户,只见厉月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哪里。
“你怎么来了?”云痕不解道,走到桌子处,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嗯,是果茶。
“你聚灵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又有人杀来了。”厉月容坐了下来,月光洒在她身上,就仿佛为她披上一层柔纱,美轮美奂。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云痕微微转移视线,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嘛?”
“嗯,宁姨明天下葬,就葬在我母亲旁,父亲说让我好好你道个谢!”厉月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谢就算了,我在你们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天,就当回报了。”云痕回道,知恩图报是雪若欢教他的第一课。
“时候不早了,”厉月容摆了摆手,走了,果然这种道谢的事还应该交给二弟才是。
清晨,太阳还没起床。一大早上,云痕就被厉月焕摇醒了。
“云老弟,你藏的可真够深的,皇境都不是你对手!”厉月焕惊喜道,不过语气还带有三分幽怨。
“你又没问!”云痕眯了眯眼,好家伙,这才什么时辰,天才蒙蒙亮。
“云老弟,快起来,再过片刻,宁姨就到下葬了。”厉月焕说着,还伤感起来。
……
在厉府后院中,有一处禁地,厉家的下人都知道,哪里葬着厉家的主母:赵悦薇。
此时,厉月焕,厉明风父子亲自为赵悦竹下葬,厉月姿在一旁哭成泪人。
厉月容虽然还是面不改色,但是云痕还是偷偷看到她眼角上滴下来的泪水。
厉明风看着这两个墓碑,依偎瘫坐在中间。
“走吧,让爹静一静。”厉月容带着他们三人退了出来。
一路上
“此时大好时机,范家竟然也能忍住没出手,这位范家家主实在是不简单!”厉月容说着,下一刻愣在原地。
“怎么了?大姐。”厉月焕不明所以,看着厉月容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厉月容摇头,只是再回望了一次赵悦竹下葬的地方。
再也没有人在她分析布局时,为她梳理思路了。
“不碍事,范家自有人治。”云痕耸了耸肩,他下的暗手应该也快成了。
“闪开,敢拦圣旨,你们有几个脑袋!”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厉府门口传来。
“好深的功力!”厉月容和云痕两人一惊,说话之人只是在门口说话,但却可以明显只是将声音传给他们两人,可见实力之强。
便是已经到了王境的厉月焕都没有反应。
厉月容飞身去了府外,云痕也紧随其后。
刚到门口,便看到两个厉家护卫神色紧张望着对方两人。
“城主!”厉月容看到其中一个人,顿时放松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何昨日城主没有来震慑来犯之敌,但他与厉明风之间可是生死之交。
“哦!小月容啊!”雪肃清如沐春风般对着厉月容笑道:“”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宫里来的仇公公。”
云痕和厉月容看向这位玉面白净的仇公公,虽然方才已经有感他的实力不俗,但一见面才发现其气息如同浩亮明月,深不见底。
帝境!云痕暗自警惕,这两人都是帝境,给他的感觉都很危险。
“你父亲呢?”仇公公毫不客气问道:“厉州判现在身在何处?”
“家父深受重伤,现已无法妄动,还望公公恕罪。”厉月容不卑不亢回答道。
“哼!”仇公公从绣袍中掏出黄灿灿的圣旨,说道:“难道厉州判连圣旨也敢视而不见?”
“家父真的无法妄动,望公公恕罪!”依旧还是那番说辞,厉月容半点也不让步。
一时间,场面都有些僵持。
“算了吧,仇公公。”雪肃清适宜开口,“厉家遭此巨变,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我相信圣上也能理解。”
雪肃清特地将圣上两字咬得很重,仇公公脸色变了变,还是作罢道:“罢了,厉家接旨!”
厉月容弯着小半个腰,两个护卫早已经跪伏下来,云痕将锈剑抱在怀中,也不理会。
“为何不跪!”仇公公大怒,三番五次无视皇威,怕是少年不知死字怎么写罢。
“我乃文祖传承者,我若跪,圣上可接得起?”厉月容直接连腰都不弯了,反问道。
仇公公一脸阴沉,身为大内总管,他对文祖还是有所了解,只得将矛头转向云痕,“那他呢?他总不会也是文祖传承者吧?我记得文祖可不用剑!”
云痕无所谓,世俗皇权罢了。若是想让他服服帖帖,除非狸姨来了。
“仇公公!”雪肃清皱眉,“你要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届而看向云痕,笑意道:“这就是此次力压六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