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使衙役和巡检司人员都知道我就是马首领侄子和李掌柜经济发达,叫他们将来不要瞎了眼睛,不要招惹惹不起别人。那么将来我到济源来是不是就可以横刀立马呢?做起来也没有坏处吗?这样一来,这银子现在花得真划算啊!”“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毛清望着墙上挂着的挂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啦?”“你看,这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想明白这一关节后,一扫惆怅,兴高采烈地走向衙门。
马坤等屋只有他和李飞白两个人,品着一口茶说:“李大哥,我接到风声了,汪武明天也许会有所行动。今晚酒足饭饱之后,我会带着人闹大盛号的,这样他才知道你就是他惹不起的对象,以免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做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李飞白闪出一抹狠色说:“不信,就让他出手吧!你们派人去监视他的行动吧!他一有所动,就先扫一扫它的翅膀,交给我来处理吧!
马坤迟疑了一下说:“这个...”。
李飞白说:“打了蛇没死反被杀了。”“打蛇不着,何以解忧?”“他的黑帐子里还有一笔巨款呢!”李飞白道。“那笔钱是你的吗?停顿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担心。放心吧!他那张黑帐就放在我手里吧!”
马坤不相信。李飞白说:”那是你的命根子!你的命在我手里!”马坤信了。汪武的性命也就掌握在李飞白之手了。想到大盛号兵强马壮之时,便率领衙役和巡检司人员强攻,一半天都攻不过来。李飞白也不是神,哪能拿汪武当护身符的帐本到手。
李飞白并没有说明问题,而是漫不经心地说:“正德十八年三月初七日,天香楼乙字雅间里,送来了马快班头马坤的二百两白银。正德九年六月初二日,翠香楼青萼房内,送来了衙役首领马坤的五百两白银。”他笑着说:“马哥本来正德九年就已经由马快班头升任衙役首领了!”李飞白又说了一句:“那是什么事呀?”马坤答曰:“是送人帐本。”李飞白问道:“是什么东西?”马坤答道。正准备再往下讲时,马坤拦了下来:“怎么来的帐本呢?”
李飞白说:“这个马哥也不必计较!”
马坤说:“现在帐本在哪里呢?”
李飞白说:“我被烧掉了!”
马坤看着李飞白怎么也不敢相信李飞白能烧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想知道吗?”马坤指着地上一堆纸屑,对李飞白问道。“我想知道!”李飞白回答说。“那就烧吧!用这玩意儿,相当于握着县里一大半官员的小辨,哪能烧出来。但李飞白既言烧杀,自己不信,又无计可施,莫非还要压着李飞白搜身子不成?他说:“你要做什么呢?”
李飞白:“汪武得以纵横济源,仗得正是这帐本,现在这帐本不见了,你们说咋办呢?我刚说过,打蛇未死反被它咬着,马哥很聪明,该明白我用意吧!”
马坤对坐在他面前的这名李飞白有点认不出来。尽管李飞白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却分明觉得杀气十足。他思前想后,无论李飞白是否烧过帐,总之他已铁了心要投奔李飞白的,并不担心李飞白会用帐本来对付自己。于是,他把火放在地上,对李飞白说:“你看这是什么?”“一条蛇!”李飞白说,“这是一只蛇!”“这蛇在哪儿?他笑着说:“因为蛇已经没有毒牙了,所以应该用棍棒将其杀死,以免其再次危害人类。”
李飞白说:“能否一棒子打死取决于明天,还是那句老话呢?你剪羽翼我应付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