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艳敏先前彻底气得晕头转向,便要大声呵斥李飞白,非要杀掉郑体元泄恨。侯艳敏本以为李飞白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没想到郑体元用拳头砸向她后颈部时竟然被打出血来。侯艳敏连忙跑到医院检查。这个时候平静下来,不自觉的就有点后怕了,今天要不是李飞白几人帮了大忙,结果真的是不敢想像。又或许已被郑体元羞辱,还能力抗致死。但无论哪一种结局最终都是死亡。自己死心塌地倒也释然,父母之命又如何呢?
但也算是有收获的,至少要让她看清,李飞白和钱子俊是正人君子而非奸旄小人。以前,钱子俊的那番建议倒也可斟酌斟酌,要不一女孩子家南来北往,真是又多又凶。她看了看李飞白的脸色,又笑着说:“你不知道吗?我和钱子俊到医院看病去了。”李飞白点了点头。她说:“刚刚好,谢谢你呀!”
李飞白摇头摆尾:“不需要!站在天地间的大男儿,正应该干点”何处大地不平踏两足,何处树木丰茂割两刀”的义事,否则,活着还能享受什么呢?”
侯艳敏相当欣赏,认为他没看错,说:“你们那房子真有月租金100文的吗?”
李飞白“啊”地说。他是因郑浩然有女,确实不便出来居住。他的妻子侯艳敏说:“你怎么这么懒呀?”“我就想出去闯一闯。”李飞白说。侯艳敏气得脸色通红。“你为什么这么笨?侯艳敏这句话说的啥意思呢,难不成真想租下他的那栋房,这不就出来围城再进围城了吗?然而他看到侯艳敏真的居无定所了,这样的漂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郑体元。这一次她有幸与自己不期而遇。下一次怎么办?便点点头。
侯艳敏说:“待此间事毕,便到您这里来,不知道,您那铺子是哪里来的!”
李飞白说道。
钱子俊笑着爬起来对李飞白使眼色。李飞白点了点头,便走出办公室。他走到门口,看到门外有两个人正在议论着什么。他连忙跑过去,问道:“你们说是谁呀?”两人都笑起来。这是很有道理的,大成功。然后他说:“我也应该回到开封去。这儿的事情你们一人能处理得过来么?”
李飞白想想,凭着马坤讨好自己的劲儿,巡检司手下敢捉自己,马坤恐怕得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况且巡检司经常踏破边界,处理本属衙役的案件,两衙门素有冲突,便更万无一失了。于是,他便把马坤放倒在地上。马坤看李飞白还没反应过来,便问道:”你是谁呀?“李飞白回答说:”我是巡捕房的。说:“可以对付的。”顿了顿,然后说:“明天上午不就去吧,怎么一下子就去了呢?”
钱子俊指着额头的伤口说:“他们见此情形,一定会再轮流吊唁。一顿繁文缛节,得耽误二三天。”郑体元点了点头,道:“好吧,咱们马上出发!”说完,他转身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哥”,便匆匆离去。钱子俊看了一眼郑体元。他再次指着郑体元继续说道:“这孩子竟敢碰老虎屁股,真可谓刺天彻地,他们没有查清此案给我个称心如意的回答,怎么舍得让我轻生呢?一拖再拖就是二三天。加在一起六、七天都过了,我也等不及这么长时间,还不如提前从事非之地逃出来好。你们能处理好就要自行处理好,处理不好就要说我交代好,必须从严处理!”
李飞白颔首:“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钱子俊说:“飞白!我们后悔是有期的,有空就得到开封去找我!我们好大醉!”他对着广场上的一群人大声说道:“我们是飞白派,我要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女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那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说完就起身向人群中挤过去。
郑体元一看便明白了,喊道:“孩子,有一种东西不要跑!你他妈的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下可吓坏了。有一种东西把裤子脱下来给大伙儿瞧着,难道是娘装的吗!”
钱子俊拳头一紧,马上又要给郑体元上课了。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摇摇头走了。钱先生的举动,引起李飞白及周围人一阵哄笑,有人笑得面红耳赤,有人笑得满脸通红。李飞白忙上前制止:”怎么啦?郑体元也想骂人,但看到李飞白突然起身,赶紧闭着嘴,再没敢发一句话。
约在盏茶之后,群众突然躁动起来,那前去喊人的侍从挤入其中,面露喜色地说:“公子,请人吧!”
郑体元双手撑在地上探身说:“够了吗?”
随从说:“够了,足有小三十几了!”
郑体元说:“来了哪一队人马呢?”
随从说:“俺们巡检司长枪手、率队班头叫吴晋昌!”
郑体元听到巡检司义通和班头吴晋昌都笑了两声,指了指李飞白说:“孙子,算了算了您今天倒霉了。真可谓天有路儿您不去,地有门儿您闯吧!”怪不得他会这么沾沾自喜,因为以前他都是让侍从喊人的,能喊到谁心里都没有谱。毕竟巡检司衙门虽然设在县境内,但兵力都布于县境内附近咽喉要道上,真要前往召集人员,最快不过一昼夜。他可以守候一昼夜,而彼此又可以守候一昼夜吗?如果叫不出人来,那就要被人笑话了。再说,现在这一带都是穷乡僻壤,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更别说有人叫来了。再说了,他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