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在朱高煦的亲近下,没料到朱高煦竟能在一瞬间将自己制服。
此刻跪下来的蓝玉,脸上依然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目光木然,望着以朱高煦为首的禁军闯进自己府上疯狂搜捕。
朱高煦在蓝玉眼前停留了下来,一脸不怀好意。
“蓝将军怕是没想过。他能有今天?”
“倒还真小瞧您,没想到您功夫这么好!”
““你看我看得太小了,这次,算你栽赃给我吧!
朱高煦三两下就用绳绑着蓝玉,亲自蹲下来看了看。
“哼哼!别以为你们抓到了我,你们可以在我府上发现任何东西,我很无辜,天生不怕你们搜查!”
蓝玉此刻还嘴硬。
““你们王府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要的,那就得搜了以后才能知道,可是,在此之前我倒底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朱高煦目光转凉。
““青浮乡金改金员外该归你们了吗?
“啥金员外?不知道!”蓝玉没有承认。
“我刚做承宣布政使时,这叫金改,老是不让大家把庄田收起来。我当时想,小小的金改,怎敢跟朝廷过不去?”
“事后我就将他抓了起来,抓到他后我就想去寻找他身后那股力量,所以我就向外界放了一个信息,能在感情的帮助下救他一把。”
““本来还以为金改就算你这颗棋子了,好歹也算是有某种情感的棋子吧,没想到你那颗狠心真的不像个男人。
““你居然直接派兵去暗杀他!
“你这是怎么了?别再来这无凭据的揣测了。那些罪状我都不承认!”
他说:“我知道这一切你们都知道,你们派兵暗杀金改后,在牢中留下一颗白狼牙。我依据这颗白狼牙终于查到你们的尸体。
“正当我认为凭这颗白狼牙就能给您有利一击时,您却不知从何获悉我的意图,并于皇上面前预先告发我一状!”
““鹤庆侯张翼也该属于您了吗?
朱高煦眼神很犀利,那包含冲击力的眼神,令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蓝玉也觉得一阵清凉。
“不知您说的是啥!”朱高煦对记者说。“我不懂。”蓝玉笑着回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朱高煦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吗?目前最好的对策,是坚决不认账,任由朱高煦一个人说三道四,蓝玉是啥都认账。
“能不承认却不否认自己有罪!”
“上次算我吃了点亏吧!所以这次我再也不给你们翻盘了!”
在此次行动前,朱高煦特意拜见朱元璋,目的很简单,就是彻底打碎蓝玉。
不然,只会使自己再次陷入劣势。
而这次朱高煦却多手遮天。
他刚才为什么要将以前的事情再告诉蓝玉,实际上就是为了从心理上打击蓝玉。
当蓝玉心理有破绽时,就意味着自己消亡。
应朱高煦特别请求,禁军搜查蓝玉府十分小心,约两时辰后,禁军方才领了几个人出了蓝玉庭院。
“看来蓝将军府里还真有什么不应该有的呀!
朱高煦见到这些禁军押解的人时,一脸得意。
可他一见到蓝玉那副神情,心里忽然有了一丝虚感。
由于蓝玉似乎恃才傲物。
““你看看你穿得,不是我中原人吧,你在哪?
因为蓝玉恃才傲物,所以才会彻底打破蓝玉这恃才傲物。
“老爷,咱们果然不是中原人。是北元人。”
““北元人怎么会在这个凉国公府呀!
朱高煦洋洋自得的看了蓝玉一眼,倒是想看蓝玉预备如何交代。
这么多北元人身处蓝玉府,光是掩护北元残党一条就足以使其落井下石。
“咱们虽是北元,王爷却不忍心造太多杀,就收咱们为奴,咱们就在这个凉国公府里当下人吧!”
“奴隶?”
朱高煦一听这个词就微微停顿。
作为具有现代思想的人物,奴隶确实很少存在于其思想中,这恰恰是其思想的盲点。
“我大明所有奴隶一定要记载在册。你们这些奴隶是否都有记载?”
“不信的话大可去调查一下!”
蓝玉的话很有信心,也是这种信心的口气使朱高煦动摇了信仰。
登记奴隶对蓝玉等身居要职者并不难,况且大明法律也从未禁止异族为奴。
就连对于北元来说朱元璋也鼓励将其俘虏为奴。
朱高煦此刻才明白蓝玉为何老是一副有恃无恐之态,原因是早有搜捕之意。
别说这一次蓝玉率领的禁军,就连朱元璋自己带人搜查,也怕找不出令蓝玉闻风丧胆的蛛丝马迹。
除这几个奴隶外,虽有些证据可藉此怀疑蓝玉谋反之嫌,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并不痛苦。
刚还踌躇满志的朱高煦此刻面色很不好看,倒头就绑了起来,绑得满地都是蓝玉,表现得十分自得。
““既然没搜出啥来,就放了我吧,今日之事,我将如实禀报皇上,您虽皇亲国戚却大明之法,无人撼动!
蓝玉本来已经跪下了,这时想爬起来。
“凉国公不是有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