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扛上了椅子和一把挡住了她手的菜刀。然后我把她抱在怀里把她拉到卫生间。突然,一个黑影从浴室出来,我一看,原来是一只大老鼠,正蹲在地上吃东西呢!我想:要是能让它跑到我的房间里去就好啦。我猜想得很对,这个鬼真的已进入陈静体内,而此时此刻她虽仍有鬼性,但已是大半个活人,可见其体内并无鬼之力。
我抱着她后,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就被我直接拉到厕所里。“你自己来吧!”我把她拽出卫生间,向窗外望去。“你去哪儿?”我问她。“我要去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她回答道。接着,我指了指卫生间里的一面镜子,告诉她:“自己去看吧,自己去看吧!”
“陈静”本来还很纠结,但她在镜中看见自己的面容后,突然高声打嚎,不断地敲镜,恨不得把它打碎。陈静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人都震醒一样。我急忙跑过去,用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慢慢地将她拉到一边。“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就在旁边,又一次把她抱了起来,任其死死盯住不放。
她一时因兴奋过度而昏倒在地。
我把她拖进被窝,默默地收拾行李,走出那个房间。我把她带到一个叫“鬼屋”的地方。“鬼屋”是个很奇怪的名字。它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只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在那里。石头上有一只鬼。事实上,并非是我要饶那个鬼,是某人说情的。
我把陈静抱进被窝时,陈静突然惊醒过来和我说话:“你刚才的谈话我早就听清楚了,我还在我体内看到过陈静,陈静将来会不会和我一起拥有一具尸体呢?”
我说:“你有把握做到这一点么?”
陈静重重地点点头:“她和我是好友,我和她分道扬镳半死不渝,我也不例外!”
当时真想骂人的,,却强忍住。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在屋里呆着。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只大木盆。转过头来,我默默地走出那所房子。
而在我脑海中,猛地闪过一幅怪异的图景。两个人在一起做着相同的事情——一个陈静,做了一件事;另外一个陈静,没有做任何事情。一个是陈静,错了,该讲两个是陈静,另一个是陈静身体。她干着干着,猛地变回另外一个陈静的样子,随即又干起那事儿来。
就说刷牙吧,陈静先刷牙,然后再跑回去重新刷牙。陈静每次都这样做。每次陈静用这种方式刷完牙后,陈静的丈夫就会问:”你怎么不刷下?是不是又在刷什么?”陈静说:不。相信陈静将来要是结婚了,老公肯定是被他搞神经病了。但这是他人的抉择,也是我不得不敬重的。
走出那所房子后,我嘣地把门打开。屋里空荡荡的。这个房间,我无意再去了,因此连房号之类的东西也没记住。
解决陈静问题后,也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如果不是我,她也许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陈静会变成什么样呢?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吗?”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啊!”我开始担心起来。刚才我的心中又有了问题。我一直想着那千手树林按时间顺序应该就是如此。
那千手树林本身便是个大凶之地,路人崇拜它。接着是20年前,一群人在千手树林中砍枯树、在林中建中专学校。那一年,中专学校毕业的学生中,有两个人被评为三好学生,其中一个还获得国家奖学金和助学金。后来,他们都成了社会上有名的“红顶商人”。后来中专学校发生了事故。
又过了没多久,我校迁到此地,职工把此地土地挖得平整,把树都砍了。在挖树坑的时候,发现有许多人在里面挖洞,于是大家就把他们都找出来。他们当中有些人觉得很奇怪,便问我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后来上学的时候就一直闹着鬼,就出了个高僧,在上学的时候种下几棵大树,结果把那些恶鬼镇住了。
时间顺序是没问题的,但内心隐约感觉哪里不对。
冥思苦想中,我已从街上走了很远的路。我觉得自己是在做着一件非常普通却又很重要的事情——给我的同事们送去一份礼物。那天晚上,我和同事们正在吃饭。突然有人敲门了。”喂!而此时我却突然遇到一位相熟的身影。
但见不远处街上有一衣衫褴褛流浪汉坐在路灯下绕着三三两两有几人。
这个流浪汉前面放着一只碗,里面放着一些人家丢失的硬币。
流浪汉此时从一个包中拿出一块软泥,随手一握,飞快地捏着泥人。他一边捏,一边对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喊:“这是什么?”“我的脑袋!”他大声喊道。“噢——”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掐好后,他向周围喊:“睁大眼睛看得清楚,奇迹即将出现!”
周围人群投来轻蔑的眼光:“又来了个装神弄鬼,神棍!”
于是流浪汉轻轻地把手里的泥人往地上一放,周围却突然传来一阵惊悸。“是谁在捡东西?”“是我,是我……”流浪汉说,“我要去找一个人。”“你来干什么?”“我去捡什么东西!这个声音里甚至传来恐慌的尖叫声。
但见流浪汉把泥人放倒在地后,泥人先不动了。但过了一会,它就慢慢地从泥中站了起来,然后又开始蠕动,仿佛在说:”我要爬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