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不知不觉地把废弃教学楼铁门推了出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了:是李响吗?他穿着一件红色大衣,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皮箱。“你要干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然后我和李响一起走进来。
我心头上,不知不觉地回想着废弃教学楼上看到的那一口血红棺材和棺材旁下跪的身影。那是一个下午,我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学校看电影,路过教室门口时看到了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椁。我们都很惊讶: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棺!那天的情景记忆犹新。
沿着。地我们一直走,到教学楼,我们上台阶去。老师走过来说:”同学们好!今天是星期六,我要给大家上一堂地理课!”大家都兴奋地叫起来:”真高兴!””噢?于是我就看见门口放着几块黑板。
我继续往里走,到废弃教学楼大厅里。这时,一个同学站在门口,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师,请您给我们讲个故事好吗?”我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接着,我的眼睛望着走廊的尽头。
但见走廊尽头暗淡无光,当我凝视走廊尽头时,内心脑袋里竟浮现出惊悸感。
稍有犹豫,李响就带着我向走廊的尽头走去了。这条马路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房子,有几间房屋已经倒塌了一半。我们在门口停了下来。李响指着前面一间房子说:”你看!”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翻开手电筒的灯光,我们发现地面上还残留着一道人形焦痕——不远处是那血红的棺材。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不太对劲儿,这血红棺材盖子竟然被重新盖好。”李,,官,你怎么又来了?”我心里纳闷着。李响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沉重的铁门打开!””为什么呢?我上前跟李响推盖。
原来我们在棺材里发现了一具红衣女尸。
上次棺材里分明空空如也。
当棺材盖子被推掉的那一刹那,我们看见了。
因为心里没准备好,李响和我都被吓退。我和李响都是在一个叫“大寨”的地方长大的,李响比我大一岁。李响家是个土坯房。土坯房里有一口棺材。这是什么样子?棺材依旧是那个棺材,棺材全身血红,那红得像人们刚流下来的鲜血。
顶天立地地看着棺材,我们看到棺材里有血迹,好像是慢慢流出来的。这不是我们的血液,而是一种叫做“血斑”的东西。这种黑色的东西,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直到死亡之后才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种色彩,如此妖异。
我来到棺材边,连自己都禁不住先摸摸,证实棺材上的血迹已经干枯了。但奇怪的是,它并不是干的,而是一种像被人踩碎一样的稀软物质。这让我很纳闷:这是怎么做出来的?难道是真的吗?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再加上棺材上竟然没有一点尘土,而且地面上还掉着厚厚的尘土。
我向李响打招呼,两人把手往棺材板上一放,然后刚用力,棺材板便被推掉一个封口。
就在这缝儿张开的瞬间,手里的手机电筒光照射到缝儿。”喂——”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我是李静,你知道吗?”我抬头一看,果然是他。”你在哪里啊?恍恍惚惚中我看见了里面有一张白森森的面孔。
我一愣,回头用手电光照进缝隙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外面冒出,然后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在笑。他在笑什么?原来我又看见里面有一张白森森的面孔,那张面孔不只白皙,还露出很怪异的笑容。
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回应,没有动。
我退后一步,镇定下来,随即招呼李响把棺材盖推在地。然后我们两人同时把手电光移到了棺材里。李响说:”我是在等你。“我笑道:”我是在找你。“”是吗?“李响点了点头。”我也在寻找你。原来我们看见棺材里面确实躺了个男人,而我刚才看见的是那个男人的面容。
是个穿大红色衣服的妇女。在舞台上表演。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小礼服,显得十分漂亮。可是当我问她为什么穿这样一套礼服时。服装十分陈旧,看起来就像七八十年代很火的那一类小姐装。女人们扎着马尾,面带笑意。
而当我与李响一起认真地凝视着女子的脸庞时,却不自觉地,起鸡皮疙瘩。
因为我们很明显地觉得趴在棺材里是个大活人。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受?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在睡觉前总是盯着我看一会儿。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睡得更香一点。可我怎么也睡不着。由于女人们脸上仅有一点略显苍白,所以两腮竟然红润起来。他像一只长了眼的睡眼。
一位穿着八十年代服装的少妇睡在棺材里?
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不对。那天晚上,我在家里看电视,突然看见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连忙跑过去问她:”你怎么啦?””我不小心掉进海里去了。””那怎么办啊?为判断此人究竟是死亡还是存活,伸手轻触那女子的肌肤。
结果心头猛一呆,这女子的肌肤竟然柔软、富有弹性。但皮肤冻得像冰块。”这是谁?””是李响!”他在我身后喊着,”李响啊!你快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