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妹也整日在床边伺候师父,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师父让我把他没穿过的一件新道袍拿出来。
师父说要洗澡,我准备浴桶,伺候师父洗完澡。出来浴桶以后给师父换上崭新的道袍。
扶着师父拜过祖师爷,师父让师妹早点去睡。师父在床头给我叮嘱好好照顾师妹的话,以及以后谋生的许多话。
师妹的身世也是这时告诉我的,我这时才明白过来,师父这是在交代后事。
我对我自己的身世也一直抱着迷惑,我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六七岁还是七八岁那会,我穿着连屁股都露出来的破裤子在街上乱跑着。
一个四十来岁的道士经过我身边是留意到了我,他先叫住我,给我给了几块钱,两个饼子。
道人打量了一阵我,说我是学法术的一块好料子,愿不愿意跟着他学法术。我当然答应了。
以后就一直跟着师父学法术到这会,我从来不敢向师父打听我身世的事情。这是开口问,师父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放心不下怜儿。你替我好好照看怜儿,也不枉我俩师徒一场。”
我哭着答应下来,问师父烟斗婆婆的法术能不能禳解。师父摇头说:“我俩那天过去,她照着我的模样扎了纸人。这个黑猫就是来数命的。”
原来师父在黑猫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黑猫还在屋外喊着。我要出去赶走黑猫,师父摇摇头说:“不用了,烟斗婆婆死了,这黑猫也没几天活头了。”
师父又叮嘱了我一些以后好好学法事啊,好好照顾师妹啊这些事。他让我去叫师妹过来。
师父已经睡着了,给我闹醒,搂着我的脖子哼哼唧唧起来。抱着师妹到师父面前,我第一次看见师父掉泪。
师父好像很累了的样子,摆摆手示意我抱着师妹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就去看师父,师父在床上盘膝坐着,脑袋有点不自然的垂下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叫声师父,师父不应声。又接着叫了几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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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扶住师父的胳膊时,师父胳膊已经僵硬了。
我手颤抖着探探师父的鼻息,师父已然仙逝。
我跟着师父参加过许多丧事葬礼,对那些俗套很是熟悉。师父这样坐着不太合适,我先扶师父躺下。
取枕头的时候,发现枕头底下放着两沓百元大钞。这是师父留给我和师妹的。
我先叫起师妹,带着师妹去叫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来帮忙。在两个和师父的算卦朋友的主持下办完了师父的丧事。
师父丢下我和师妹走了,以后我俩就得自立根生了。
起初我和师妹靠着师父留下来的那笔钱,过的还算顺当。师父在这一带名声非常好,找师父做法事的人非常多。
我比不上师父,岁数又小,找我做法事的比较少。但靠着师父积攒下来的口碑,我还能接到一些简单的法事。
日子越过越拮据,直到一个法事,让我彻底陷入困顿中。
这个法事是有人请我去找坟茔地,我在他家四周看了一圈,找到一块前有池塘后有矮山的宝地。
这块地本来没问题,可是我风水知识有所不足。不能说水平不够,是不能辨别一些特殊情况。
这块风水地就属于特殊情况的,本该朝南的墓穴,我误判成朝东了。
结果这家人早上抬着棺材去坟墓里下葬时,棺材上面的长明灯就掉了下来,这已经是很大的不祥之兆了。
往坟墓里下棺时,绑在棺材上的绳子滑脱,棺材直接掉下去等等。以后这家人渐渐的灾病不断。
后来找到一个精通法术的法师禳解,法师说是祖坟出了问题。过去一看就看出我的问题。
这位法师说了几句多余的话,说如果不是看坟茔的法师水平不足,就是故意陷害那家人的。
以后这个消息就传来了,说我在做法事的时候做手脚。从那以后的半年时间里,几乎没有人再找我做法事。
我甚至打听一些要做法事的人家,主动去毛遂自荐,都给人家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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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靠法术谋生的,不种地。我们虽然住在农村,除了菜园子里的几菜畦菜,连吃的米面都是买来的。
我和师妹就眼睁睁的看着过年时买的一缸米一点一点的变少,直到见底。
我和师妹的处境也很困难,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师父小孩心情,正是贪玩的时候。每次出去找小伙伴玩,都给别人欺负哭了回来。
总之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糟糕,如果说有什么起色的地方,那就是师妹的长相。师妹出落的越发亮可爱了。
这天晚上我把米缸翻过来,用刷子把最后剩余的一点米刷扫出来,和师妹做饭。
吃完饭我对师妹说道:“怜儿,咱俩得离开这里了,你舍得吗?”
师妹噘噘嘴说:“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呢,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稀罕的?”
师妹问我去哪里,我叹气说:“要去只能去大城市,总不能去哪个乡村里吧?”
师妹点头说明天一早就走,我俩开始收拾东西。我的初步打算是,到了城市里以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