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师看了一眼林素素,两人相视点了点头,跟了上去。他们不敢跟得太近,害怕再刺激到女人。
女人家住的离街道不远,大概拐了三四个巷子,就到了。
这个家由三间瓦房和一个不大的院子组成,瓦房靠西的一间,已经漏了个大窟窿,院子里胡乱的堆一些杂物。刚进院门口的右手边,搭着一个窝棚,里面有一个黢黑的灶台和几个简单的炊具,灶台旁边是木柴以及一口没有盖子的破水缸,水缸的缸沿已经满是缺口,里面的水还都生了虫子。
白药师见女人进了院子,这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家里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请问家里有人吗?”
“是谁啊?”
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从这声音判断,绝对不是刚才那个女人。
白药师听到有人回应,赶忙带着林素素和林素青来到堂屋门口。
白药师侧身往屋里观瞧,只见堂屋里放了一张旧的门板床,床上是破旧肮脏的被褥,有几处已经漏出来了棉絮。床边上坐着一位老人,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如丘壑一般明显,脸皮暗黑,整个人非常的清瘦,还有一些佝偻。刚才在街上碰见的那个女人,枕着被子朝里躺着,手还在不断的拍打着襁褓,嘴里念念有词,这力道,要是真孩子的话,恐怕屁股早就被拍的红肿了。
“你们是哪里人啊?来我家何事?”
老太太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堂屋的一面墙。
“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声音,是外地来的吧?我这瞎老婆子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好的狠。”
“老奶奶,我们是外地来的,路过贵府,口渴来讨碗水喝。”
“水缸在外面,客人请自便吧。”
“老奶奶,您旁边的这位是?”
“她是我儿媳妇。”
“您儿子呢?还有她怀里抱着一个枕头,一直说孩子,孩子的,是咋回事?”
听到这个,老奶奶的嘴角不由的抽动起来,一串串泪珠儿从满是沟壑的两颊滴落下来。
“我那苦命的儿啊。。”
老奶奶突然捂着脸,放声哭了出来。
白药师一看这情形,有点不知所措,他本能的走进屋去,坐在床边,轻轻的拍抚了几下老奶奶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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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有什么难处,跟我们说一下,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老奶奶放下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开始述说家里的事,眼前的陌生人可不可靠不知道,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那是五年前:
“娘,放着我来。”
一个壮汉,提起一桶水倒进水缸。老妇人看着他笑了笑,转身进去窝棚的灶台前,添了添柴。
“李群,李群,妖魔来袭,快拿上家伙,到卢员外家集合。”
“什么?”
壮汉听到这消息,顺手抄起了窝棚边上的钢叉。来报警的是张用,他和壮汉李群都是镇上有名的猎户。
“媳妇,去屋里拿我的绳索出来。”
女人听到丈夫的喊话,不敢怠慢,赶紧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进屋子里把绳索拿出来递给他。
“娘,我去去就来,媳妇,照顾好咱娘,等会儿关好门窗,不要出来。”
“嗯,相公,你早点回来。”
“儿啊,千万小心那。”
壮汉和家人道别以后,就带上装备和张用一起赶去卢员外家。走到巷子口,他又回过身来,看见在门口的老娘和媳妇,冲她们挥挥手。
“娘,媳妇,你们回去把,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就消失在了巷子中。
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别。
每次妖魔来袭,卢员外都会组织人顽强抵抗,每次抵抗的代价,都会损失几名青壮年,卢员外往往用钱来安抚死者家属。这次不幸牺牲的人中,刚好有李群。
当李群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女人当场晕厥,那一夜,老太太也哭瞎了眼。第二天,卢员外差人送来了抚恤金和丧葬费,其实没有人愿意要这笔钱,大家都希望家人能够平安归来。
好在此时女人已经有了身孕,李家不至于绝后,过了几个月,她给李家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小孩儿成了一家人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三年前,妖魔再次来袭,刚好镇上来了一位金甲天神,他以一己之力,就轻松的击败了妖魔。村民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孔武有力的人,大家欢欣鼓舞,奔走相告,都想把他给留下来。没想到他压根就没打算走,他要求每年的八月十五,镇上要进献给他一对儿童男童女,作为交换,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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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村子一年的平安顺遂。
这个条件让大家都犯了难,谁愿意拿自己的孩子当祭品呢?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天神又是不请自来的,还提出这么个条件,谁又能反抗得了呢?
卢员外想了想,最后他答应了天神的条件,他打算到外地去买孩子。
头一年,卢员外确实买来了俩孩子交了差。但是去年,废了好大的劲,才买来一个女娃,这年风调雨顺,不灾不荒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