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颜此刻在芝玉阁,这里发生侍卫一切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对此她心中大喜,柳姨娘和风思诺此时都不在了,谢韵颜的日子也越来越舒心,而曦月阁的修葺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被烧毁的房子需要重建,谢韵颜决定派人将原本的一间倒屋改成花房。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深秋,这一日,外院的管家突然到芝玉阁求见,于嬷嬷进来通报了一声,管家就进来了:“老夫人,长平侯府七日后要为府上的小公子布一场满月宴,请帖已经送到了府上,老爷说直接送到您这。”
老夫人微讶,道:“我倒是早有听闻长平侯得了曾孙。”
于嬷嬷微微一笑:“长平侯老夫人之前与您来往不少,这一回小公子的满月宴,您可是要去拜访?”
老夫人看了一眼谢韵颜:“当然是要的,云鹤丫头自从回府后也没怎么出门,你去吩咐一下,让绣坊的人为云鹤丫头置办三套新衣裳,再去准备一套全新的头面,准备准备七日后去长平侯拜访。”
谢韵颜一听说要去长平侯府,不禁心头一荡。
长平侯府同样是武将起家,出身显赫,长平侯如今五十,府内世子迎娶的是寒亲王的嫡女华琴郡主,所以长平侯一脉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
华琴郡主诞下侯府的长孙,像这样的满月宴,纵使老夫人和侯府老夫人有没有矫情,也不能缺席此次满月宴,尤其是柳姨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恼了老夫人和风如海后,老夫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柳姨娘带谢韵颜几人去的,要带谢韵颜自然是她自己。
于嬷嬷命人为谢韵颜准备衣裳,而曦月阁新的小院也差不多完工,与此同时,柳姨娘和风思诺也都走了祀堂,一走出祀堂,柳姨娘便带着风思诺来到了芝玉阁,柳姨娘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经书,一叠一叠的,除了有风曦姚之外,还有老妇人的,除此之外柳姨娘还露出了自己肿胀的手腕和掌心的茧子的茧子,以示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努力。
老夫人即使心中依然有怒意,但见此状也不好再继续发作,随便说了两句便将她们打发走了。
谢韵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柳姨娘那么老谋深算的人,竟然要用这种示弱的方式来对付老夫人了?
方才柳姨娘露出来的手腕她也看见了,但柳姨娘的手腕越是红肿,说明她并没有放弃,柳姨娘的手段谢韵颜再了解不过了,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柳姨娘必定会用更卑鄙的招数来对付她!
香芬阁内,宝雨在院子内为柳姨娘的手腕擦拭着药膏,还说着府里近期一个月发生的大事,旁边被提上来的陆嬷嬷也说到:“夫人对自己未免太狠心了,手腕怎地红肿成这般模样?”
柳姨娘嗤了一口:“若不这样,如何能让老夫人满意?!”
说完又望向宝雨:“是不是有长平侯府的请柬?”
宝雨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偏头便看见身旁的风思诺神色憔悴,这一个多月的煎熬,也让风思诺受尽了折磨,自始至终,风思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
祀堂清修,说起来好听,但对风思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诺儿!你可听见没有?!”
风思诺回神,神色有许些茫然,柳姨娘见状,却是皱眉道:“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长平侯的满月宴,所有的王公贵族都会到场,你一定要去!”
风思诺倒吸一口凉气,柳姨娘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一点小小的挫折都能让你失去斗志?!你抄录的经文交给你父亲,你父亲虽然对我怀有怒意,但也不会对你记恨,虎毒不食子,你从小就在他膝下长大,谢韵颜那个贱丫头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
风思诺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她的母亲,虽然身份卑微,可就是这样的毅力让她很是钦佩,如果不是这样的毅力,她怎么可能成为将军府后院的掌权之人?
“母亲,您要我如何?”
柳姨娘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我这次就不与你一同去了,不然老夫人有会以为我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风思诺一怔,皱眉道:“我自己去?难道我们就不管那贱丫头了?”
柳姨娘嗤笑一声,道:“管!怎么就不管了?这贱丫头狡猾的很,之前几次没能成功,又被她算计,如今不管什么事,我们必须要学会独善其身!”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下去么?”
柳姨娘眼中凶光一现:“自然不是!此次长平侯府的满月宴就是最好的时机!”
长平侯府的满月宴就是最好的时机?!
风思诺疑惑的看向柳姨娘,柳姨娘阴沉着脸:“到了那时你的小姨必定要去赴宴,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有一个堂哥,你的那位堂哥最是好色的......”
此言一出,风思诺登时眼前一亮,她居然没有料到还有这件事!
风思诺当天中午就将抄录的佛文送到了风如海那边,对于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二女儿,风如海也是不忍对她记恨,一页页的将佛文翻阅了一遍,叹了口气道:“你母亲的性子有时候还是太偏门了,身为将军府内院的掌权之人,就应该宽宏大量,这一次,也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牵连了你,日后你要多往老夫人那边走动走动,千万不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