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崔姨娘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宝佳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显然是在暗示谢韵颜克死她母亲的传言,连她的母亲都能克死,更别说一个孩子了。
崔姨娘手足无措地看向柳姨娘:“柳姨娘,这可怎么办?”
柳姨娘叹了口气:“妹妹,这件事情我也不知该当如何,你也知道,张嬷嬷当时也是顾忌大小姐的命格,请那道长来试探一番,结被大小姐反咬一口导致身死,害得老夫人和老爷怀疑我,这样如此依赖,我还哪敢说大小姐的半句不是呢?”
宝佳忙道:“就是,而且大小姐可不像她看上去那么柔柔弱弱,不但用计谋陷害了张嬷嬷,就是红梅的死也和她有关,想不到大小姐年轻轻轻手段便这么狠!”
风思诺伤心地说:“张嬷嬷跟着我母亲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府内的老人了,可是......”
崔姨娘眼中精光一闪:“可是,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公子病死吗?”
柳姨娘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宝佳在旁边说道:“崔姨娘,老爷这般疼爱您,如今二公子有了难,您身为他的母亲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您这么一说,老爷一定会答应的。”
崔姨娘一脸的茫然:“可...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柳姨娘见崔姨娘这般模样,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那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神还不忘对着宝佳示意,宝佳见状,压低声音:“姨娘是否记得去年来将军府做法事的晓君师太吗?”
崔姨娘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迟疑,道:“柳姨娘你要如何?你把事情说明白,我才能向老爷诉说这件事。”
柳姨娘一听到这话,心里就舒泰了:“当然是要让她好好算算是什么人害了我的心肝宝贝!”
谢韵颜从芝玉阁出来后,正好就是晓君师太进府之时。
在芝玉阁外候着着的兰竹见状,当即跑过去说道:“小姐,晓君师太进入府内了。”
谢韵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皱了皱眉:“是去香芬阁了?”
兰竹微微点头:“嗯,这晓君师太早在多年前就来了将军府做法事,给与老夫人讲解了许些佛教知识,那时老夫人对这位师太也极其尊敬,小姐,所以这一次柳姨娘请晓君师太,怕是要闹出更大的事情了。”
之前请来的那个叫镇阳子的无非就是个无名小猝,只是个败坏她声誉的小角色,可今日居然请来了晓君师太,更何况就连老夫人都对这师太深信不疑,柳姨娘的计谋到底要怎么实行?
“崔姨娘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送过来的?”
兰竹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崔姨娘一直被留意囊留在了香芬阁内,根本就没有时间给我们传递消息,再者......”兰竹小声地说道:‘’再者,崔姨娘也不一定会相信我们。”
不相信,就是不会帮她们,谢韵颜明白兰竹所说的意思,只是微笑不语。
没有做过母亲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到那种孩子被人夺走的滋味,难不成崔姨娘还在单纯了觉得柳姨娘总有一天会把风曦姚还给她吗?
在她已经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回旋余地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谢韵颜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抬头一看便见到几名仆从朝着不远处的花圃走去,为首的是柳姨娘身边的另一名丫环鬟宝雨,谢韵颜立刻皱眉。
兰竹自然也是见着了:“小姐,那些人都是府里的工匠,专门做木活的。”
“香芬阁内有什么地方要修葺的吗?”
兰竹闻言,摇了摇头:“奴婢并不知,小姐,需要去问问吗?”
谢韵颜颔首:“接下来的日子里,香芬阁内的半点动静都不能落下。”
与此同时,晓君师太被宝佳恭敬地请进了香芬阁内,风如海、柳姨娘,崔姨娘在院内的正堂之中,见到晓君师太进来,风如海连忙站起迎接。
闲聊了几句,晓君大师就明白了风如海的意思,问:“那位给二公子看病的大夫可信?”
“可信可信,一个是经常给柳姨娘看病的大夫,一个是给我母亲看病的大夫,肯定是没问题的。”
晓君师太一怔,便知道此事有异常,道:“这些日子,府上可有白事?亦或者较为奇怪的事情?”
柳姨娘与风如海面面相觑,皆是摇了摇头,柳姨娘又道:“说来也怪,我们的姚儿哥前些日子一改之前的性子喜欢玩耍,和刚回府的大小姐最为亲近,可这才几日,他便病了,原本还以为他是受了热气导致中暑,可哪知道就一病不起了。”
晓君师太皱眉道:“贵府大小姐刚回府?和二公子最为亲近?”
柳姨娘赶紧点了点头,旁边的安姨娘却是一脸的不安。
晓君师太沉吟了一下,道:“可否将二公子和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告诉贫尼。”
风如海诧异道:“师太要这些做什么?”
师太沉吟片刻,严肃的说道:“世上每人皆有自己的命格,亦或者劫难缘分,不管是缘分也好,劫难也罢,都只有一线之隔,既然二公子和大小姐走的亲近之后才导致突发病起,所以贫尼觉得,二公子的病情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想要二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