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就是她的生父风如海,在他眼里,她就像一颗棋子,可以随意弃之,因为之前外祖父的便施压接她回府,之后又有圣上的一一纸婚约,不得已才将她接回来,现在只是一纸书信而已,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将她赶出府,将来风思诺定会因为风思诺一事,想起自己!
多么令人感动的生父啊!
柳姨娘怎么也没有料到风如海竟会如此的暴怒,但也正是她想要的!就算不能用魇镇术让谢韵颜死无葬身之地,也能让她再次被逐出将军府!
柳姨娘心里美滋滋,风思诺和风思柔的双眸皆是一亮!
谢韵颜将众人的表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谢韵颜黯然开口:“父亲,柳姨娘,你们就这么急着赶走云鹤?”
风如海也是气极反笑:“当初我就该请圣上收回成命,这样也就不会出现这档子事儿!”
谢韵颜目光灼灼的盯看着风如海:“不过,父亲可曾知道,这封书信,不是出自我的手笔。”
风如海闻言,蹙了蹙眉:“怎么,不是你的手笔,那便是云心!你别想狡辩!”
谢韵颜被气得失笑:“父亲要把我逐出将军府,却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让给我?同样都是父亲的亲生骨肉,为什么这些年,父亲的心确实偏私至此?”
谢韵颜咄咄逼人的质询,落在风如海眼里,简直是对他的不敬,他皱了皱眉,正要呵斥,却被老夫人制止:“你住口,让云鹤说,我想听听云鹤的解释!”
风如海的话被老夫人打断,只好不甘的点了点头。
柳姨娘在一旁焦急的不行,这死婆妇!关键时刻总是被她搞砸!
谢韵颜感激的看向老夫人,随后便转身,双眸凌厉地看着摊倒在地的红梅。
“红梅,你不会不认识这封书信吧!”
红梅本就吓得直发软,这会儿更是知道谢韵颜要拿她开刀,当即爬上前一把抓住谢韵颜的裙摆:“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谢韵颜嗤笑一声:“你知道错了?当初你对我说那些鬼话时,我看在你是柳姨娘特意调拨过来的,并且在府多年,没有功劳那必然也有苦劳,所以我便没有怪罪你,你那时对我感激不尽,但现在呢?现在你居然敢污蔑我!”
谢韵颜说得斩钉截铁,一瞬间,她身上的气场就颇有几分上位者的风范。
红梅被谢韵颜这么一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旁边的柳姨娘和风思诺皆是像是坠入寒凉的湖底,这信,居然是红梅的手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
柳姨娘顿时明了!谢韵颜是在演戏!是演给红梅看的,而且还把红梅的证据留了下来,今日的事情她是早有预料的!
柳姨娘脸色一变,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目光恶狠狠的盯在了红梅的后背。
红梅是家生子,她父亲和母亲的性命都在她手里!
“红梅?这封书信竟是红梅写的?”柳姨娘故作惊讶:“红梅,你怎么敢!”
红梅看着谢韵颜一脸委屈却又说不出话来:“那天,分明是小姐......”
“分明是什么?!只要拿来你平日写的书信对比一下便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笔迹,难不成你还想抵赖?”谢韵颜声色俱厉,红梅吓得魂飞魄散。
她再回头一看,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红梅掩面哭了出来,书信是她的写的她无法反驳,但她更不能说是柳姨娘下指使的,否则她爹娘就死定了!
见红梅在地上抽泣,就知道她是承认了,于嬷嬷见状,恍然大悟:“老夫人,老奴还记得那日,看见红梅跪在大小姐的身前,但是却不知说了些什么,甚至还对着天起了誓言,想必就是她在诬陷老夫人,想要挑拨你们祖孙之间的关系!”
老夫人闻言,当即问道:“云鹤,是不是真的如此?”
谢韵颜点头:“祖母,于嬷嬷说的没错,确实是那日红梅突然说了这一番话,我清楚母亲当年的病因,所以不相信,但她还是不依不饶,竟将这件事书写下来让我好好考虑,我本来是打算告诉祖母的,但不想让祖母担心,所以就把这封书信独自留了下来,想给她一次机会,没想到......”
老夫人叹了口气,怪不得那天云鹤说的凌磨两可,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老夫人眸色一沉,看向红梅:“柳姨娘让你来服侍大小姐,是想让你好好服侍大小姐,可你居然还敢在我和大小姐之间挑拨离间,真是不知死活!大小姐好心好意,给了你一个好的机会,你非但没有领情,反而把责任推到了大小姐身上!该死的贱婢!”
红梅哭的更加绝望,谢韵颜回眸,同情的道:“红梅,你别怨我,要怨,只能怨你自己起了这番恶念,你明明可以安安分分的做个一等丫鬟,日后也能自己享尽荣华,可你却非要走错了路......”
谢韵颜没说也就算了,听她这么一说,红梅不禁想起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的确,她原本可以安安心心的当个一等丫鬟,以后说不定能找个好点的小厮嫁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她为什么要去祸害别人?
柳姨娘!全是柳姨娘的错!红梅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