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惠呆呆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而此时风思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六妹妹不要乱说,这并不是祖母偏心,就是觉得大姐这些年在临城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大姐身体瘦弱,我们还是要好好照顾她的。”说完,风思诺扭头对身边的丫鬟婉禾说道:“婉禾,你将祖母送我的锦缎拿出一匹送给大姐,算是作为二妹的一片心意。”
这就是风思诺,在旁人面前,她总是那么善良,那么单纯。
谢韵颜闻言,笑道:“多谢二妹。”
这话一出,风思柔轻轻笑道:“祖母自然不会偏心,如果祖母偏心,那当初又怎么会......”
“柔儿!”风思诺出声打断了风思柔的话。
此话语言换休,任谁都会对她后面的话充满了好奇。
谢韵颜顺着她的话说:“四妹想说什么?”
风思柔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似乎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和谢韵颜四目相对,风思柔摇了摇头:“没...没有...什么没有。”
说罢,便拉着风思芙和风思诺往外走。
风思惠走在最后,朝谢韵颜颔首示意,便紧随其后。
谢韵颜疑惑的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并未迈开步伐。
红梅站在身侧,明显有些慌张:“小姐,您真的不知道?”
谢韵颜回头:“我应该知道什么?”
红梅手里拿着一筐冰镇着的美人笑,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奴婢...奴婢不敢多言。”
正是正午,日头当空晒,谢韵颜闻言,左右看了看,便带着红梅去了不远处的一座亭子,亭子周围有湖水相伴,因此又稍微凉快,谢韵颜连忙问道:“你要说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红梅垂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是老夫人和先夫人有关的事情,所以奴婢不敢多言。”
谢韵颜皱眉,语气强硬:“与我母亲有关?!怎么回事?红梅,我是你的主子,我现在让你说!你也放心,你说的话我听完便作罢,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与我说了什么。”
红梅眼睛一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小姐,其实奴婢今日一早就打算跟您说这些话,可您太单纯了,把老夫人当做至亲,所以奴婢不忍心让您伤心!”
谢韵颜满面错愕:“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梅眼泪都下来了:“大小姐,其实......其实奴婢很久以前就听说过关于先夫人的事情,先夫人去世时有诸多的疑点,府内的老辈都心知肚明,唯独您和奴婢这般后来的晚辈不知情,大小姐,先夫人...是被老夫人给毒害致死的!”
谢韵颜闻言,惊骇地往后倒退了两步,她的那双清澈眸子泛:“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红梅抹了抹眼睛:“小姐,你可听说过一种剧毒,叫做荷带衣?”
谢韵颜震惊的瞪大了双目,红梅扭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您应该也知道,老夫人的生母乃是太医院院正的千金,若是想要这种的剧毒,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祖母要这样做?”
红梅见谢韵颜吓坏了的样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件事,应该要从大老爷和二老爷都有心要求娶先夫人......”
“之后,大老爷虽然迎娶了先夫人,但大老爷和二老爷之间的关系已有隔阂,二老爷为了这件事,放弃为官,做了文人,娶了胡氏生了一女儿,后来再加上身体不好,便逝世了,老夫人有两位亲生儿子以为养子,而养子去了外地做官,府内最后只剩下了大老爷,是因为先夫人闹的亲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为此老夫人恨极了先夫人,于是,老夫人就对先夫人出手了。”
红梅哭的梨花带雨,谢韵颜疑道:“那么这些事情,你都是如何知道的?”
红梅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大小姐还记不知道,在老夫人身边有一位绣技不凡的何嬷嬷?她在两年之前便病逝了,当初奴婢进入将军府时,便是跟着何嬷嬷学刺绣,也算是她的关门弟子,她将这段过去的事情,跟奴婢说了一遍......”
谢韵颜依旧还是不太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红梅当即对天发誓:“奴婢保证,若是奴婢说的有假,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谢韵颜泪眼朦胧的望着不远处的花园,似乎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惊住了,她才回到将军府,便遇到了灾事,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可她最信赖的人竟然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红梅看看谢韵颜,如果这些当真如此,那谢韵颜就真的很可怜了。
谢韵颜紧咬着牙齿,泪水如同珍珠般一一落下,红梅连忙站起身,将谢韵颜扶稳:“小姐,这件事您一定要保守秘密,别说是奴婢告诉您的。”
谢韵颜点头,身体晃了晃:“扶...扶我回去。”
红梅扶住谢韵颜,在她未注意的地方,那泛红的双眸里满是得意的笑容,留柳姨娘说大小姐不简单,怎么就不简单了?!三言两语便信了她的话!分明就是个愚笨的人罢了。
红梅扶着谢韵颜离开亭子后,兰竹和许嬷嬷从不远处的屋檐下走了出来,兰竹手里捧着三匹锦缎,和许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