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这十几个吆喝。
‘吆喝’算是官方承认的一种职业。
按照边城旅游局发放的旅游地图,只有位于特定地区的‘吆喝’才合法可信。像小巷子里的那些‘吆喝’,要警惕诈骗与犯罪。
哈奴市乱归乱,但旅游也是一大收入项。因而市政府会花一笔财力跟人力,确保东夏国民众旅游的安全问题,只要按照常规路线去游玩,基本不会出意外。
不过这其中却不包括蛇首城。
蛇首城有一个别称,叫做赌城。
它虽然被划分在东区,实际上却跟东区还隔着一条宽河,且离另外两个国家更近。本来听到蛇首城这群吆喝还很积极,一听岛内,那些三轮车跟大巴都不吭声了。
岛内跟岛外看似一字之差,可论危险程度,只有不要命的普通人才敢去岛内。
岛外虽说也乱,但好歹还有点秩序。
“岛内,不管怎么去,都得坐轮船。”一个戴着毛领帽,看年纪五六十岁的男人眯着满是皱纹的眼睛说,“这方面我可以帮你安排,不过这价格嘛,得五百块钱一位,我的是东夏币。”
“包车到渡口,再乘坐轮船,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能抵达岛内。”男人说。
“没有更快的方式了?”季淮安淡淡说,“你这是看不起我,怕我拿不出车费?你知道一个半小时够我在蛇首城里捞多少钱吗,时间就是金钱。”
果然。
附近的吆喝面露恍然。
这是冤头啊。
蛇首城也不是不能赢钱,但十赌九输,剩下那个只能勉强保本。要说稳赚不亏,那必然是逢赢必抽水的庄家啊,有人输就有人赢,最后钱不管滚到谁的口袋,又或是再次滚出来,庄家永远都在赚钱。
但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往往不会出现在蛇首城。
剩下的,全是想要去赚外快的冤头。最后自己输光就算了,最怕那种还把兄弟骗过去的。
吆喝们平时接触的顾客不论三教九流皆有,聚在一块唠嗑的时候,更是对一些赌鬼屡见不鲜。他们败家归败家,出手也是公认的阔绰。
为了满足赌瘾,经常被吆喝糊弄。
不过吆喝也就是多捞个几百上千块钱,比不上蛇首城里一局筹码零头。
“钱多有钱多的赶路方式,钱少也有钱少的,就是不知道小哥你的路费预算是多少?”原本旁观的吉寿从口袋里拿出一卷自制烟草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看向青年说。
听到他开口,附近的吆喝都歇了心思,有的去拉其他客人了,也有几个看热闹般打量这两人。
这个男人姿态懒散,外貌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估计三十来岁。不过就赵如眉目测,他应该已经过了四十。那种藏在懒散下的疲倦与些许颓靡,以及手掌等一些部位骨骼的都不怎么年轻。
“我只负责给钱,给多给少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只要让我满意,路费不会少你一分。”青年偏头靠着女伴,满不在意说,“你们要是能给我找个做得了这笔生意的,我也可以给一笔中介费。”
吉寿皱了皱眉。
这年轻人……有点不简单。
他嘴上说不在意钱,但却又说得要他满意,漫天要价大概率会黄。可他自己不说预算,吆喝能从中抽水的余地就少了许多,这喊价都得斟酌来。
“借一步说话?”吉寿吸了口烟说。
附近吆喝主动往其它地方散开了,可见说话的人在这群吆喝之中,有几分威望。
“把烟掐了,我女朋友闻不了烟味。”季淮安说。
吉寿愣了下,特意看了眼气质温和的女生,他也懒得问是谁闻不了,直接用手把这烟头的明火掐了。烟没丢,而是放回了自己口袋里。
“你们可以叫我吉寿。”
三人所在的位置相对大桥要偏僻点,附近没几个往来的,吉寿介绍完自己,也没废话:“我知道一种代步工具,能在20分钟内抵达蛇首城的楼顶。你们只要从楼顶下去,就能坐电梯直达各层。”
“多少钱。”季淮安干脆问。
“两个人20w。”吉寿说,“这个价位我相信你绝对找不到同类型,就算你找到了,对方愿不愿意载你也还是两说。不过我想你要是能让人免费载,也不至于临时找载具了。”
季淮安干脆说:“现在出发?”
“……”吉寿沉默了下说,“我可能要看看你有没有预付这笔路费的能力。”
对于这个要求,季淮安很爽快地满足了他,当场转了20w到赵如眉的网表上。吉寿听到网表叮的一声,下意识看向女生。
“到了地方,我会支付路费。”赵如眉将网表屏幕公开,上面正是一笔20w的转账,对吉寿和声说。
看到这笔钱,吉寿心中安定大半,一扫懒散道:“跟我来吧。”
直升机并不在这附近,吉寿走到停车场找到自己那半新不旧的小车,示意两人上车。
“放心,只要五分钟就能赶到地点。你们可以在抵达蛇首城楼顶的时候再付款,我保证。”吉寿信誓旦旦说。
“能直飞蛇首城楼顶,我当然相信。”季淮安拉开车门说。
吉寿下意识昂首,嘿笑一声说:“看来你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