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冲动。
“不得了,新县令该不会在搞什么邪法吧?这种人必须杀!”
“杀!必须杀!!”
“哼哼,凌宅已经被包围,除非他能飞天,不然从哪出来都逃不脱咱们的天罗地网。像这种贪官恶鬼,就该杀了,也好镇一镇这些天的怪事!”
面对这种明里暗里的带节奏与污蔑,季淮安神色平静,伸手将长刀从腰间刀鞘里抽了出来,看向赵如眉说:“你猜这里面有多少被蛊惑或是附了身?”
“三成?”
赵如眉听出了几道明显带着恶意的,但大部分都是真情实感。仿佛新县令真是这样的人,他们当前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在我看来只有两成,剩下的要么拿钱,要么真当了枪使,后者更是愚蠢得让人拍案叫绝。”季淮安语气微冷地靠近木门。
赵如眉笑了下伸手解开挂在腰间的武士刀,说愚蠢或许有些过激,但不够理智是真的。
[群体规模越大智商越低啊,经过研究的。哈哈哈哈,就算是咱们这儿也有不少这样的人,嗨,免不了的。]
[我觉得季神估计是想说被附身被蛊惑是没办法,拿钱属于自愿,而啥也不图地当枪使真的……唉,不过膈应了别人被找麻烦也属实是因果了,没啥好说的。]
[就算是被附身跟蛊惑,这群人说话还是太欠揍了,想看季神或者老婆教训他们!]
季淮安刚抬手把门栓取下,门还没打开,外面的人像是猜到他就在这,一股巨力忽然撞过来。他早就有所防备,在门板被这股巨力撞到他前,已经后撤数步退入安全距离。
“哐——”
两扇门板被撞开,一根巨大木头由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扛在肩上,连木头带人被力道带得走了好几个进来。
“这个女人我认得,她是山匪大头目!”为首的一个男人注意到赵如眉,连忙扭头朝外面大声嚷嚷说:“你们小心啊!这狗官跟山匪合作——”
“噗呲——”
男人话还没说完,季淮安已经手起刀落,抬脚对准这木头芯踹了一下,其他人没抱稳,反倒被这木头压住了,很快发出一声声哀嚎。
季淮安弯腰提着尸体手臂拖了出去,原本吵吵嚷嚷挤满了人的街上看见这具尸体,瞬间鸦雀无声。
“狗官草菅人命啦!再不趁这个机会烧死他跟山匪,等他们大开杀戒就来不及啦!”
安静了大约三秒的人群里,不知谁大喊一声煽动性极强。在这人挤人的环境下,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出对方根本不可能,邪怨也是瞅准了这一点,毫无顾忌地缩在煽风点火。
但它对赵如眉并不了解。
提着武士刀的女子忽然踏空踩在一个人肩上,宛如飞檐走壁般就这么踩到了说话的区域,见到弓腰弯背藏在人群里被附身的拱火犯,她一刀从背部刺穿其心脏,落在地上挤占了它的位置。
在周围百姓震撼目光中,赵如眉伸手拖着尸体从他们自觉让出的一条小道,又回到了侧门附近。
“还有人要杀我们吗?”
赵如眉环顾在场众人,语气温和问。
看着两具尸体死得干脆,一些上头的百姓瞬间冷静下来了,齐刷刷后退。
附身的邪怨脸都绿了。
这种飞檐走壁听声辨位的功夫,请问合理吗?!
按照它们的计划,先用这一波围剿搞垮新县令,让他臭不可闻,不能再借百姓之势。之后再配合法师用赤红鬼搞车轮战把他弄死,然后再针对山匪大头目。
这场围剿在邪怨看来根本没有失败的可能,为何?
因为它们控场了啊!
新县令暴起杀人那最好了,直接多在人群里给他扣帽子就行,他就算想解释,他一个人就算说得过十张嘴,也说不过一百张嘴。不管从哪方面看,只有两个人的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但这第一次正面冲突的围剿计划才刚开始,谁能想到破产得如此猝不及防!
邪怨倒是想让附近百姓开口充当掩体,但这看着清隽俊逸的小县令实在是凶了,他跟沙垒道大当家上场就一人杀一个,那股气才提到半山腰就被两人强势压了回去。
一时间,场面变得死寂又尴尬。
当然,尴尬指的是邪怨单方面的情绪,正当它犹豫于要不要再吭声期间,赵如眉又开口了:“听县令说凌家的田会进行试分,不过有名额。如果这次试分顺利,之后收归朝廷的田也这么干。”
“新粮税是从今日起作数的,不必再向地主纳租赁农田费,凡是违规收取的。一次警告,若是不听便可上报县衙,我会亲自去处理,县衙牢房有限,像这种装不下的。”
季淮安接过话茬,抬脚踢了下地上尸体,凶残又温和:“我都是现场处理。”
他这个法子对地主豪绅很不友好,但这种本来就是扒着百姓吸血的玩意,不友好就对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可以省去很多口水。
“县,县令大人!既是今日作数,我今早上被他收了整整一年的租赁粮食!”一个百姓眼尖瞧见了记载人群里的小地主,一把子将他拽出来,让季淮安决断。
季淮安刚握着染血的长刀踏近两步,哪曾见过这场面的小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