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就连几日阴郁的天空也开始放晴。
在临时王府的凉亭之下。
“吐气挥拳~”
“吸气收拳~”
老管家每说一句,韩安平就跟着动一下。
“老爷子,我要学的是武艺,在这挥拳算什么武艺?”
“着什么急!等你每日挥拳三千次,坚持月余,我自会教授你武艺。”
听老管家的话,韩安平只好继续吐息挥拳,而老管家则是闭着眼斜躺在凉亭的石椅之上。
“老爷子,今早你一招放倒了壹是如何做到的?”
“他出招太过于注重招式,出拳华而不实,速度快而不准,何能不败。”
韩安平见他装的厉害,继而开口问道:“老爷子,你武艺这么高,昨日骡马集之中为何不出手?”
老管家听到韩安平的问话幽幽叹息一声,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武艺再高能有多高,充其量不过是匹夫之勇,军阵冲杀之下,多高的武艺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
“你要行的是王道,是天道,是携雷霆之威,借天下之气,武艺~小道而。”
听到老管家的话,韩安平点点头,然后默默的继续挥拳练习。
武艺重要吗?对于王爷或者帝王来说并不重要,可对于一个先俎创业的王爷来说,武艺或许又很重要,毕竟不论护卫有多尽心,也比不过自己有一身足以自保的武艺,天下纷纷,活下去的,才能登顶。
就这样韩安平挥了足足五千下拳头,直至浑身冒汗,脚下虚浮,才停止继续挥拳,接过小豆子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然后开口问道:“壹统领现在何处?”
“壹统领吐血不止,现如今正在前院瞧伤呢~”
这么强!
韩安平惊讶的看了眼一侧的老管家,见他神叨叨的看着天在念叨些什么,韩安平不禁有些咂舌。
这个老匹夫平时看着一副要死的模样,没想到身手居然这么好。
要知道壹可是三十六旗的统领,寻常七八个武士想近他身都困难,却没想到这么一个英武的汉子,被这个半死老头一招打的吐血不止,真是奇闻啊。
不再管他们,韩安平换上自己的冕袍,带着一队骑士前往边军衙门,昨天说好的,今天要去和孙马二人商谈政务。
来到边军衙门,孙马二人和一众官吏早已在衙外等候,见韩安平的车驾到了,他们往前忙走几步躬身行礼道:“恭迎王爷~”
马车驻步,一旁的小豆子连忙揭开车架布帘,韩安平随即弯腰走下马车。
“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韩安平虚扶一下,行礼的官员这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未及弱冠的小王爷。
韩安平并不管他们如何看待自己,自顾自的往堂中走去,边走边笑着问一旁的指挥将军孙志威道:“孙将军,昨日入城之时,见城内多有熊阔人在城中活动,你可知是何原由,难道我云升已和熊阔建邦立交?”
孙志威听韩安平这么说连忙解释:“城中熊阔人多是附近游商散民,他们在城内只是和城中百姓做些交易,换些生活物资罢了。”
“哦!是吗?那城中百姓可有怨言?”
“回王爷,熊阔人在城内售卖羊肉干果,为我城中百姓提供了过冬之资,所以并无怨言。”
“希望如此!”
韩安平斜撇一眼,不再多言,现在把他逼得太狠不是好事。
坐在堂中首位之上,韩安平看着眼前堆砌在一起的账本案宗并未翻看,而是开口向台下问道:“城中现如今尚有多少兵马?”
堂下的孙志威转头看了一眼马云祥,两人都是心头一紧,心道果然还是来了。军城要塞,最紧要的便是这军权,倘若这西北王只是接管政事捐税,那便让他拿去好了,反正也不过无关紧要,但这兵权可是立事之本、权利之根,没有兵权如何能有话语权。
“禀王爷,城中现如今尚有兵卒一万两千余人,辅兵四千余人。”
这个数字是孙志威思索之后报出来的,这也是兵册上登记的数字,至于其他兵马,则都是由城中豪族出钱豢养,算不得城中兵马。
“一万两千余人!幽燕城乃是我云升防卫重城,帝国的西北门户,区区一万两千兵卒,如何能抵抗熊阔。”
台下官员听到韩安平的斥责,全都低下头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就由本王府内骑卫将军负责征兵事宜,必须要赶在开春之前,在城中有五万常备守卫兵马,以防熊阔人大肆进攻。”
听到这话最先坐不住的反而不是指挥将军,而是兵马司主事马云祥。
“王爷!城内粮草已经不多了,兵马司连现有兵卒的军械都无法凑齐,何谈扩军。”
哼,州府每年为边城提供近十万大军的粮草军械,现如今城内只有一万多兵马,他们居然说粮草军械都无法凑齐,真是可笑至极。
账簿文本定然早已被他们篡改,查这个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抓住实实在在的兵权来的重要。
“既然府衙无力承担军队的一应开支,那幽燕城就实行军政分离,马主事以后和众官员负责廷议牧民,而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