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尾巴是不能碰吗?唐娆收回了雀雀欲试的手。
将家里的光线换成暖融的昏暗光,又确认了他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唐娆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客厅。
厨房已经空了,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唐娆的囤粮全部消失。
她皱眉,打开门走向院子,院落里有大众的一些小小的植物,有类似小葱迷迭香的香辛绿植,还有可以食用根茎的类似土豆和地瓜之类的植物,大部分都没有长成。
由于没有四季变化,所以大部分植物都没有生长期结果期的说法,都要看运气。
她看着那些植物发愁,随后拔下来一颗根茎类植物,抿着嘴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
提着东西站起来,发现少年正站在门廊下目光晦涩的看着她。
“怎么不睡了?”唐娆提着植物回去,少年亦步亦趋的跟上她,沉默不语的走在她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兽人似乎又长高了,唐娆回身仔仔细细的看着少年,他不明所以的停下,歪头看着她。
唐娆伸手在他头顶比了一下。
“你是不是又长个子了?”
少年眨了眨眼。
这一比较惊到了唐娆,以前安奈尔只比她高出一个头,现在抬起胳膊都有点碰不到他的头顶。
少年看着她吃力踮脚的样子显然误会了什么,温驯的低下头,把发丝柔顺的脑地凑了过来。
猫猫以为她要摸头?
唐娆愣愣的将手掌放在他垂下的头颅上揉了揉。
少年眯起眼睛,看不出神色,但从那条缓慢摇摆的雪白尾巴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好像还不错。
唐娆有的时候感觉少年的表现很分裂。
他很漠然,话很少。
动作优雅矜持,像经受过精英教育的贵族,眼中常常挂着淡漠与蔑视。
一举一动像极了a区那些瞧不起人的上等公民。
但除此外的绝大多数时候,少年都是懵懂的,他对这个世界反馈出天真无知的一面,他对街角传统制作面包工艺的爷爷感到好奇,对路过门口的悬浮车好骑,对怀孕后扶妻子回家的男人感到好奇,对那些质朴平庸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绝大多数场景都感到好奇。
好奇的宛如新生的婴儿,什么都没有见过一样。
而且,他对唐娆的态度也很奇怪。
许多时候,唐娆总会被他的眼神吓到。
冰冷的注视着她,眼里像是有恨意。
但又会像现在这样矛盾,凑到她身边,乖巧的垂着头颅任由她搓来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