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牙子,一对男女快步走着,相互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默带来的尴尬气氛。
叶檀偷偷瞥了下丈夫的脸色,黑黑沉沉好像煲糊的锅底灰一般。
她嘟着嘴巴,也是感到无奈,谁能想到就是偶尔打扮一次,出去办个证都能遇到这个恶心的小人。
“哎呦!好疼!”叶檀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刚才光顾着偷瞄丈夫的脸色,竟然一脚踩空,扭到了脚脖子。
她弯下腰,半蹲着低头一看,脚腕有些红肿。
陆安华突然听到媳妇的痛苦,赶紧停下,也立马蹲下查看媳妇的伤势。
穿着裙子,不方便坐在地上,叶檀只能翘起受伤的脚,左摇右摆最终一手扶住丈夫的肩头才站定了。
陆安华左膝跪地,支起右腿,脱下媳妇的凉鞋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头查看。
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位跪地的骑士在捧着公主的脚。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肿成这样了。”陆安华皱眉有些担忧。
“嘶!”
叶檀深吸一口气,因为疼痛,手紧紧地抓着丈夫的肩膀。
看来是走不了。
陆安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将叶檀的搭在肩头的手转移到另一边肩膀,顺势背起了她。
“哎,我能走!”
叶檀猝不及防被丈夫背起来,有些倔强地撅着嘴说道。
小手还使劲拍了拍丈夫宽广的后背。
“抓紧了,不要掉下去。”
陆安华有些粗粝的手掌触摸到媳妇白嫩的大腿,使劲用力一提,顺势让她搂紧自己的脖子。
“你这样,太阳落山了咱们也走不回去。”说完,便沉默着快步往前走。
路上的行人不时看过来。
叶檀裙子里穿了一条短裤打底,可是被这样背着,大腿夹在丈夫的腰上,还是觉得有些害羞。
“真是羞死人了”
最后叶檀还是把头埋在了他的背上,当起了鸵鸟。
嗯?
听到了媳妇在耳边的低语,陆安华刚才郁闷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一些。
陆安华背着媳妇,想起了刚刚结婚时,她对自己的冷淡眼神不由一暗。
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媳妇结婚时对自己冷淡的原因吧,一个念念不忘的初恋。
这时,叶檀突然在陆安华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轻柔的气息散落在自己的耳边。
“我以前确实和那个李向阳谈过,但是后来他为了攀高枝甩了我。还骗我说是到北城读书。”
叶檀一字一句地向丈夫说着自己的过往。
“后来和你认识,就安心的过日子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没再想过这个初恋了。
“所以呢?这个初恋你还念着?”陆安华听到媳妇的解释,心里的闷气就消了七分,可是对于这个初恋还是耿耿于怀。
叶檀也听出来了,丈夫这句话,好似打翻了醋坛子,酸味十足。
随即她低头贴着陆安华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蹦出来:“我的心里只有你。”
短短一句话,轻声细语,却恍如惊雷般在陆安华耳畔响起,传到了心里。
刚才的闷气似乎都被这几个字带来的喜悦所冲刷。
瞬间心里涌出的欢喜更是让他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笑意。
所有的不安和郁闷都消散了,陆安华欢喜得如同一个毛头小子竟然用力拖住叶檀,快步跑了起来。
“安华,你慢点!”叶檀不由一声惊呼,手臂用力搂紧了丈夫。
回到大院里,用从家乡带过来的药酒揉搓了脚腕,第二天叶檀便感觉好多了。
夫妻二人经过这一次,似乎也是有了默契,大家对于之前的事情也是没有再提了。
可是,二人没想到,自家的营业执照竟然迟迟没有发下来。
这一天,村委会的人过来登记村子里的暂住人口。
“大家可要仔细一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交代了。”
带队的人竟然是张亚兰,她神气十足的带着工作人员必须认真检查。
工作人员中,有些人不以为热的撇嘴。哼!她张亚兰的丈夫要不是村书记,如何能够进检查队伍?
陆桂芳看到张亚兰,更是脸色一白。
张亚兰看到陆桂芳更是面带得瑟,眼含轻蔑,开口讥讽道:“这不是桂芳吗?怎么还不放弃,想着再找个本地的冤大头?”
陆桂芳手指紧紧地攥着衣服角,手指有些泛白。听到这句羞辱的话,更是涨红了脸。
“真是好大的官架子呀,不知道你是当什么官,管哪个部门的?”叶檀忍不住反讽张亚兰。
扑哧!
同行的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张亚兰瞬间哑火了,自己的只是个编外劳工,蹭点补贴的。哪里有什么职位?
旁边的村委会成员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平时张亚兰仗着自己的丈夫是村书记经常指使她们干活,现在可是有好戏看了。
“你!”
张亚兰还想说什么,却冷不丁看到叶檀和陆桂芳身后站着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这会儿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