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尘在外就只学会了这点手段?
一个大男人,含沙射影地在长辈面前抹黑自己的堂妹,可真是长本事了!
宋婉儿原本对宋家所有人都是满含歉疚的,觉得前世都是她的无知愚蠢才令得他们丧命。
可随着她踏进局中,看到了宋家众人百态,也就发现这并非是她一人的问题。
宋家早已被人盯上,宋家众人却毫无所觉。
依然为了各自的利益,争论不休。
千里堤坝,溃于蚁穴,这或许是世家难以逃脱的命运。
宋婉儿摇了摇头,若是不把家里不安定的因素除掉,宋家迟早还是会落得前世的下场。
谁说非要借由她来对付宋家呢?别的宋家子女同样也能给宋家带来致命杀机。
宋月儿被丢在地上,她拿出嘴里的帕子,呸了几声,先是对着宋婉儿怒目而视,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母亲,宋婉儿太过分了!大过年的,一言不合就将我绑了来,她实在太嚣张了,女儿简直没有活路了!”
她说着就要扑进母亲怀里,她知道只要有母亲在,她就绝对不会被别人欺负的。
谁承想宋婉儿却一把拉住她,反手就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过去,“宋月儿,你有脸哭吗?你应该去瞧瞧菱儿伤成什么样了,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人来说?”
菱儿伤成那样都没哭,她宋月儿做为始作俑者有什么脸哭?
宋婉儿的眼神越来越冷,冷的宋月儿几乎要被她的目光冻住。
大夫人见女儿被打,当即就想发作却被儿子死死拉住。
“我…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说什么?”宋月儿心虚地移开目光,她不能认。
“既然如此,那便让绿乔来说吧!”
候在门外多时的绿乔一脸仇恨地望着宋月儿,“若不是你跟小姐说婉儿小姐在花园里崴了脚,我们怎么会遇上早就等在路上的惠雅公主?”
“她二话不说就让人将小姐带走折磨,小姐被打的浑身是伤,没一块好肉,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绿乔说完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她可怜的小姐啊,为何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你胡说!我只是跟她说好像瞧见婉儿了,她自己得罪了惠雅公主与我何干?”
宋婉儿却没有听她辩解,只对着宋大老爷道:“大伯,这事儿,您觉得该如何处理?”
“孽女!!!”宋大老爷上前就狠踹了宋月儿一脚,跟她母亲一样心术不正,整日里只知道对自家人出手,对着外人就怂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对宋四老爷深深作了一揖,“四弟,此事是为兄的错,没有教好这孽障,你要打要罚都随意,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老爷!”大夫人反应不及,才刚将女儿扶起来正准备跟自家老爷理论,就听得他这样说,立时就怒了。
“月儿都说她没有了,为何你宁愿信别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
这蠢货!他就是想护着女儿才说随四弟处置,四弟一个长辈还真能放下身段跟侄女较真不成?
若月儿当真落在婉儿手里,那才叫惨!
“你给我闭嘴!你自己瞧瞧你女儿心虚的样子,你还能睁眼说瞎话吗?”
“就算她当真故意作弄了菱儿丫头又如何?姐妹间的玩闹,岂能因为菱儿丫头出事就怪罪到月儿身上?再说了,那丫头不是没事吗?大不了她养伤的花费都由大房负责好了!”
宋婉儿忍耐地闭了闭眼睛。
大伯的小心思她能当成了一片爱女之心,可大伯母呢?她说的这叫人话吗?
敢情菱儿受的那些罪就白受了?
“四叔,您怎么说?”
“我……”宋四爷心情很复杂。
婉儿还真是将菱儿疼进骨子里了。
女儿受伤,出面护她的竟不是他这个父亲,说来也是可悲。
这女儿他一直就没怎么管过,如今想当个好父亲都不知从何做起。
他甚至快想不起来上一次看见女儿是什么时候了。
大人的事的确不该迁怒孩子,这么多年,是他错了。
“等菱儿醒了,看她要如何吧!”
这还像句人话!不过,她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宋月儿!
三番四次算计自家人,她是当真仗着有个好娘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再让她这么下去,迟早还要闯出别的祸端。
宋婉儿向坐在上首的宋天辰福了福身,“父亲,女儿觉得暂且让月儿姐姐去家庙住上一阵儿比较好,您说呢?”
宋月儿惊惧地睁大眼睛,“不要!我不要去!”
谁要去那冷清清阴森森的家庙,还是在这种万家团圆的日子。
“由不得你!”宋婉儿冷冷道。
以为去家庙便是惩罚?做梦!去了家庙才是你恶梦的开始,你好好领受吧!
宋天辰看着越来越不像话的侄女,也是沉了脸,“来人,将人绑到家庙去,一应物什一律不许带,什么时候懂事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二弟!”宋大老爷想求情,可又羞于说出口,倒是有些进退两难。
大夫人却不管不顾地闹了起来,“他二叔,家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