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力气,要把她掰开了揉碎了塞进他的身体里。
司徒清费力地从他堪称禁锢的拥抱之下伸出双手,学着他的样子环住他的背,声音极轻地问:“梁谦,你不想去极南之地吗?”
“不是。”
梁谦垂下头,埋首在她颈间,缓缓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不必担心我。”司徒清踮起脚尖,抬高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人在树下静静相拥,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梁谦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相拥在一起时,瞧不见他的脸,司徒清尚能保持住冷静,可眼下一分开,对上他那双桃花眼,心立刻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直跳。
她故作镇定地活动了一下被他勒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垂头在地上四下张望起来。
“司徒…不对,或许现在,我可以叫你清儿!”梁谦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我的清儿,在找什么?”
“肉麻死了!”
司徒清瞪他一眼,知道他故意逗弄,还是答了:“我在找木枝,待会儿还要靠它回房去。”
“何必如此麻烦!”
梁谦嘿嘿一笑,伸长手臂,将她拦腰抱起,“我来送清儿回房。”
司徒清挣扎了几下,未果,妥协地指了指那根静静躺在地上的木枝,“那你把这木枝也带上,我明日还要用。”
“得令!”
梁谦走得很慢,一路把她抱回房间,安安稳稳放在床上。
司徒清坐在床边仰头看他,“什么时候启程?”
“这就启程。”梁谦顿了顿,“启程之前,我想讨一个礼物,清儿可愿意允我?”
“什么礼…”
话只说了一半,梁谦的脸在眼前放大之时,司徒清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极轻地笑了几声,抬手覆在她瞪得溜圆的眼睛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待他离去之时,她唇齿之间,隐隐染上了几分微苦的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