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站在高台之上，面色隐在黑雾之中，叫人瞧不真切，可他开口时，声音俨然已经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台下众弟子少有人回应，他们大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是拥抱，或是痛哭。
仿佛末日降临，所有憋在心里来不及说的话，都一股脑倾诉而出。
谢宝悦压抑的哭声从身侧传来，司徒清脑中嗡嗡作响，脚下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洁白似雪的身影，那人生着一双清澈透亮的桃花眼，嬉皮笑脸的模样很是欠扁。
也许，此生没机会再见了吧。
微凉的手指挨到了她的手背，阿瑛的声音把她从纷杂的思绪中拉出来。
“清姐姐！”
司徒清回过神来，朝身侧望去，阿瑛不知何时从人群之中挤出来，站到了她身边。
他拉着她的手，眼神坚定，郑重其事道：“清姐姐，你别怕，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