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
风然然一边唤,一边跨出密林,朝两人走过去。
她突然出声似乎把风忘忧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来,瞧见她,先是一愣,继而微微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她,满脸戒备道:“站住!你是何人!到隐仙邬有何事!”
风然然依言站在原地,瑟缩道:“小女子是沈城主府上的婢女,平日里负责照顾少城主的饮食起居,今日沈城主带着少城主来贵派寻辛公子,奴婢便陪同前来。”
风忘忧怀疑道:“既是随沈城主前来,又为何要四处乱跑!”
“公子误会了,不是小女子想要乱跑。”风然然愈发委屈,“小女子只是想要…想要方…方便一下,不成想一出来就迷了路,这才误打误撞走到了此处。”
风忘忧面上的怀疑稍微散了一些,但仍未彻底放松警惕。
“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回去,也好当着沈城主的面确认一番。”
风然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感激道:“多谢公子!”
风二两瞧见风然然很是高兴,眼睛都亮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两人说完了话,他连忙冲了过来,拉住风然然的衣袖道:“师姐!你终于来了,这两日来,不管我怎么说师傅都不肯相信我,你快来,帮我同师傅解释一番!”
风然然不动声色地瞥了风忘忧一眼,发现他正狐疑地打量着二人。
虽然她是想找个机会安慰风二两一番,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
她狠狠心甩开风二两的手,躲在风忘忧身后,小声道:“这位小公子,我从前并未见过你,你莫不是认错了人吧。”
“师姐也不认得我了吗…”风二两被打击得够呛,指着自己的脸道,“师姐,你再好好看看我,我是二两啊!”
风忘忧揪住还准备往风然然身旁贴的风二两,“够了!你这几日来,日日纠缠于我便罢了,怎的今日竟不守规矩至此,连第一次见面的姑娘都敢纠缠!”
他厉声道:“你现在便去戒律堂罚跪!”
从前的风忘忧时时挂着一张笑脸,仿佛什么事都不甚在意似的,不管风然然与风二两闯出什么样的祸,他都能一笑置之,又何曾真的罚过他们。
此时听了这话,风二两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既不可置信又委屈,“师傅,你怎么又要罚我…”
“怎么?我现下又与你记忆中的师傅不同了?”
风忘忧下巴微抬,刻板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目光自风二两身上滑过,有意无意地看了风然然一眼,“若是对我不甚满意,你大可哪里来得回到哪去!”
风二两一听他张口赶自己走,连忙摆摆手,“师傅不要赶我走,我这就去罚跪!”
他扭过头,一溜烟跑出了密林。
瞧他跑得如此顺当,风然然心中又是轻叹一声:看来她这脑子不甚灵光的师弟,这些日子来,没少挨罚。
风忘忧将她领回演武场时,小沈清霁拉着沈城主,正往外走。
风然然望了望天色,现下刚过晌午,先前他都是练到天色擦黑的,今日怎么结束得这样早?
正当她思索之际,小沈清霁朝她跑了过来。
他围着她转了一圈,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
“我…奴婢迷了路,转了好大一圈,怎么找也找不回来。”风然然指着风忘忧,“幸好偶然间遇到这位公子,他人很好,听说我迷了路,特意送我回来。”
辛奕辰走过来,笑眯眯地拍了拍风忘忧的肩,“这次可真要多谢风师弟,幸亏有你,否则这小鬼头啊,就要没头没脑地跑出去寻这位姑娘了!”
风忘忧一板一眼道:“辛师兄不必客气,与人行善乃是师尊教诲。”
风然然眼尖地瞧见小沈清霁微微泛红的耳朵尖,故意调侃道:“原来少城主如此关心奴婢,真叫奴婢好生感动!”
小沈清霁轻咳一声,微微侧过头去,“你是我府上的奴婢,若是在隐仙邬误闯了什么祸,岂不是连累了城主府。”
想不到沈清霁小时候,竟还是个小傲娇呢。
风然然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少城主说得是,奴婢知道了,日后定会多加注意。”
听她这样说,小沈清霁大概是担心她把方才的话当了真,还犹犹豫豫地扭过头来,似乎想说些什么。
然而扭头的一瞬间,视线便与风然然满含狡黠笑意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小沈清霁气鼓鼓道:“既然知道了,就坐到那边去,不要再乱跑了!”
“迷路”的风然然被送了回来,小沈清霁没了挂碍,继续专心练起剑来。
还要在隐仙邬呆上一下午,风然然方才已经亲眼看着风二两被罚去戒律堂,本计划着下午再找个机会溜出去找上一找的。
然而风忘忧不知为何竟没有离去,一整个下午,始终守在演武场。
风然然直觉他心中对她大概仍有怀疑,只得老老实实在呆在演武场。
一直到日落西山,小沈清霁才抬袖抹了抹满脸的汗珠,搁下了剑。
回到城主府后,用过晚膳,风然然跟着小沈清霁回到住处,准备伺候他歇息。
瞧着他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