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太阳还没有升起多久,空气中还充斥着昨夜的寒冷还夹杂着今早的水汽,是一种程曦也驱赶不走的凄清。起床号响起了,这是二十世纪亚洲的一支军队就开始使用的曲子,一直沿用了四百多年。还没有被昨天的“杀威棍”揍趴下的开拓者们,不舍得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这是一群昨天还在城市里愤世嫉俗,怀才不遇的失业青年,没有一点像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样子,从他们的举止中看不出一丝的干练来。他们大多数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一出来就把制服紧紧拉出,不让冷风灌进去。不少还赖在床上不起床。因为有些人还不识得起床号,有些单纯是被昨天给折磨怕了干脆在床上“装死称病”。但他们都没有逃过教官们正义的铁拳,倔强的人抓紧了枕头咬死了睡袋被教官连人带东西一块拖出了帐篷。
东方白从听见起床号的第一刻起,就从床上噌的一声,鲤鱼打挺般地起床了。三分钟内收拾好了内务,又马上从冲出了帐篷在外面站好了。几乎成了第一个在训练场上站好的人。等到各个教官把“装死”的人都给赶上训练场时,东方白已经站好了半个小时了。他们又被命令要求带上那个面罩,有一些之前被面罩整出阴影的人,迟迟不敢带上去。被一群教官踢屁股,摁着脑袋带了上去。上面显示出了自己的士兵编号,以及所在的连队,还有3d模型宣示出了连队方队所在位置。所有人按照面罩的指示去到指定位置。
昨天那个金发碧眼的军官,走向了东方白所在的方队。临近方队时,边走边用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到:“吾,叫鲍勃?罗,是你们的连长,我的父亲是汉人,姓罗,所以你们直接叫我罗连长,咱们连的番号是天外军第一师独立团第一营第一连。”
“天外军,呜哈哈哈哈哈……”一个新兵忍俊不禁了。
“我们娶的老婆是不是天外飞仙呀!”
“那估计得是外星人。”
……
在后面几排的人议论了起来。
植入的芯片把视网膜当作显示界面,标记出了那些说话的新兵,罗在脑子一想,标记那个说话的八婆电他们一下,芯片马上把方案投射到了视网膜上,并询问是否执行。罗看向了是的方向,脑子里想“是”。面罩上在脖子位置处的两个金属片突然发出了一段电流。突然那几个新兵先是抽搐了两秒,立刻倒在了地上。
“说话要打报告!”他转过身正在一个新兵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到。他那狼一般的眼神以及浑厚的嗓音吓得那个士兵后退了几步。
“恢复。”罗又说到。
那个士兵马上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站好不敢动了。
东方白早已在爷爷那学会了军队里的那一套令行禁止,不会因为这么一些小事而受到军官责罚,但“文艺复兴”之后出生的人,他们更在乎自己的本身。相较于之前的人,没有团队意识和大局观。加上教育体系把他们训练成这个社会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自己做好自己那份工作就好不需要团结其他人。在让他们连联合起来搭帐篷这件事上没有人指挥就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