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的爸爸是个不待见的人。随着他的回来,邻居们没有了往日的说笑,这日子过得沉重了起来。
见到群芳,也不忌讳人听见,那陌生人一脸轻佻地问“这女子谁啊,以前怎没见过?这姿色……不同一般啊?”
“怎么?鲁爷动心了?甭说,还有比这更让你动心的。”接着顺着那人的耳朵说了一嘴。
“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走,吃茶去。”小俊爸挑拨着,说得那人嘴角微撇着一副心术不正的样子。俩人出了门往街上去了。
房东太太的丈夫一肚子坏水,回得家来就没憋什么好屁!
可惜群芳、杜渐丝毫不知一场阴谋正向他们袭来。...
浙江山多,地势险要。历来土匪横行。他们集结在一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所谓鲁爷就是土匪中的三号人物,先前他是中央政府驻杭州特务机关内定撤退人员中的留守人员。眼看国民党大势已去,便百般勾结山里的这些邪恶势力,并为他们出谋划策,与他们狼狈为奸。周边百姓怨声载道!好在一些进步青壮年中,早有几个识文断字的把他们犯下的强盗行径一一记录在案。这些账,早晚得清算。其中就有院中江婶的儿子大壮,也就是借黄包车给杜渐用的,一个单纯、
憨实,有着满腔热血的小伙子。早年,为了救一被警察追赶之人,险些被打死,他只认准一个理,警察咋呼着“抓共党”,那要抓的,必然是好人。后,那个他救下的人找到了他,一是当面谢他的救命之恩,二,和他交了朋友。从此大壮变得自信起来,这日子也过得有了奔头。
刚才,小俊他爸和一个没见过的人在窃窃私语,都被他注意到了。今天因为他爸爬梯上屋顶晒地瓜干,不小心在下梯时滑了下来,大概伤到了骨头,江婶忙嘱咐儿子拉父亲上医院。刚回来。恰巧就碰上了,心想这俩人在一起,就好象屎壳郎滚粪蛋臭味相投,准没好事。大壮便留了个心眼。
杜渐领着群芳进到里屋。心媛姑姑正忙着呢?还把依蓝给打发上了,正剪着虾须呢?炉子上炖着大栗山鸡,那香味,吊足了他俩的胃口。
“群芳,听阿渐说你母亲病危,好些了么?”心媛不知情,见着群芳就问。
“姑姑,你弄了这么多好吃的,辛苦你了。”杜渐边说边跟姑姑摇手示意别說了。心媛明白了,怪自己不但心急,还粗心了不是,群芳发簪上明明戴着一朵白花,怎么就没注意到呢。她懊悔得不行,拉过群芳的手心疼地說:群芳,你瘦了,还请节哀!还有好多爱你的人在啊!你千万要想开点,祈祷你母亲在天堂一切安好!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你母亲才能安心啊!”
“谢谢姑姑!我会的。”群芳眼圈又红了。依蓝对群芳比划着,似乎是說“很高兴又看到你,妈妈说你可以教我小提琴?是真的吗?”
在这个小自己六、七岁的女孩面前,群芳控制住了自己险些失控的情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依蓝妹妹,只要你喜欢,姐姐随时奉陪!”依蓝抓住了她的手左右晃荡起来,眼睛又笑成了弯弯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