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由谭府及陶府各付给小云她爹共五十块大洋了结此事,小云她爹纵然心有不甘,又能上哪儿讲理去?这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再说医院死亡鉴定,等于给了他回天无力的有力证据。小云因逃跑不慎,以至身亡!说来话去,苦了死去的小云了,这桩“逼婚案”就这样草草的收了场。
经几天静养后,群芳脸上又泛起了红色,想起被傻子劫持,还不免心惊肉跳的。
今天礼拜四了,昨天杜渐他们学校举办艺术展览,他有没有作品展示,自己也没问,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
正躺着无趣,宿舍门“笃、笃,笃”地敲响了三下,群芳打开门一看是面熟陌生一女生,她笑对群芳:“我知道你叫群芳,楼下有个男生说找你有事。你下去看看吧”
“哦,谢谢你!麻烦了。”群芳关好门,下了楼。
一看,还真是他。“嗨,杜渐,你今天没课吗?”
“有课也放心不下你,来看看你,顺便把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还有好消息?快說。这几天我闲的都快疯了,呵…呵…呵,夸张了。”
杜渐望着群芳关切地问道:“都缓过来了?没事了?”
:“呵,呵呵,瞧你,都缓过来了!”群芳笑着捶了杜渐一拳。
望着群芳期待的眼神,杜渐含蓄的把心媛姑姑在庆春街为他租了一间房的事告诉了她。
“心媛姑姑真是对你太好了!她怎么想到要为你租房的?”群芳问
“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群芳指着自己鼻子说。
:”姑姑说是谭家太对不起你了。你这回元气大伤,要好好补补,学校食堂根本没营养供给。所以她想到了这个法子,说礼拜天请你过去,她还跟巧英大妈学习煲汤呢?”杜渐兴奋了起来。
“我这是何德何能,让你姑姑这么器重?看来,我小女子福分匪浅那?”群芳喜出望外的表情,令她的目光又似从前那样明亮了。
“走,我带你见一个人去?”杜渐拉着群芳就要走。
“见誰啊,这么神秘兮兮的?”群芳问。
”当然是你一直想要认识的人哦?你猜?”杜渐微眯着眼睛,神秘地說。
突然想起来似的,群芳一把抓住杜渐的双臂摇了起来,
“是心媛姑姑,一定是,我怎么那么笨,一开始竟然没想到?那她在?”
“她,就在租的房子里等你呢?”
“那,还不快走,前边带路。”群芳十分高兴。
俩人出了校门,坐上了黄包车。
“杜渐,我一直想问个明白,那天在谭府,你为什么要拿枪去换那谭兆龙的刀啊?岂不更危险?”
“当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在那傻子手上挥来舞去的,我着急他伤了你,而枪,他跟本没碰过,就算拿在手,也不定会使用,就如手榴弹,不拉弦,它也炸不了,这枪不拉栓,子弹上不了膛,伤不着人。这下明白了吧?”
嗯“哦,明白了。可你刚才说,他不定会使用?你这……是在睹呢?还有你怎会使枪的呢?”
“对付这种人,这点把握还没有?我这是胆大心细。知道不?”嘴上这么说,杜渐心里想,当时真没辙了,急中生智呗!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会使枪的呢?”群芳问这话完全是为杜渐的安全担心。
“哦,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曾救过一个人,他其实是浙东游击纵队侦察队长,我们碰过两次面,这些知识都是他教的。”杜渐有点兴奋地说。
說着话,一会儿就到庆春街了。
这条街还蛮有特色,小店小卖沿街可见。杜渐高兴地拉着群芳来到一做面人的摊位,心有灵犀,彼此回望,心底激起了温馨的浪花。
他们相识在面人,结缘在面人。此时,他俩同时将“孙悟空”面人从草垛中取出来,做面人的大叔挺尴尬地說“小伙子,不然你把这面人让给这位姑娘吧,不好意思,只有这一个了。”
他俩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杜渐说:大叔,没事,我让给这位小姐,喏,给你!群芳笑得很开心,
”咯……咯……咯一……谢谢你了,小伙子!看着他俩笑,大叔也笑开了,他自语道“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