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一个病秧子,连家里的摆设都当不起,老爷說放家里晦气,送去医院治疗,起先一个月去一趟探望,后来两三个月才去一次。把她活活给折磨死了。惨那………死了,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就任凭老爷简单处理了。”
娟子抹了抹眼泪。"那时候我刚来,也是在大太太屋里的,起先兆龙少爷还小,两个丫鬟用得着,服侍二太太的阿鳳待她死了后,辞了活去了别家。想必她心里也不好过,毕竟主仆一场。其实,二太太也不是娇蛮之人,只是个性刚毅,看不得大太太的专横跋扈,可怜她孤单一人,势单力薄的,还不败在大太太手下。”
“嗯,她这是宁折不弯的脾性让她白白送了命。”虽然素不相识,但同为女人的心媛,还是觉得惋惜。
想不到还有这么悲惨的一段往事,心媛听了感觉心臓象被挤压似的透不过气来,双手、双脚象棉花一样软绵绵的,随着一声叹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为这不相识的女人感到不值!
吃完汤包,她们还带了三两回家,也好让家里那俩个人尝尝。心媛就是这么个人,宁可别人负我,我决不负人家。但对二太太小产一事终有疑虑,为什么这么想,连同巧英的话给了她大胆推测——准有人暗中使坏导致惨剧的发生。而此人必与大太太脱不了干系。但在事态未明了之前,只能静观其变,以后自己还得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才好。
知道了这段悲惨的往事,心媛感到不寒而栗。看似平静的谭府大墙里面竟然藏着如此外人所不知的秘密。
这几天,还算安稳,大太太态度也有所收敛。然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担心怎么也放不下来。心媛把听到的情况归纳了下,作出决定: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求助巧英,弄个水落石出。她总感觉巧英对她还有所隐瞒。
一天晚饭后,她假借自己睏了想早点休息,让娟子早早地回了屋。细听东屋大太太那里也无太大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摸到后院厨房,经过几天的观察,她早注意好了,几个当兵的刚从这巡察过去,再转过来的时间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这时间应该够了。看到厨房里还有灯光,估计巧英还未收拾停当。门半开着,心媛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嗖”一下什么东西窜了出去,“瞄呜”哦,不怕!原来是只猫,心媛拍着胸脯自我安慰着。因厨房经常有吃剩下的饭菜,所以巧英问老乡要了只猫来,还可防老鼠。
巧英收拾停当,正准备关灯锁门离开,无意中听得花猫的叫声,她警觉的反问“谁?”
话音刚落,立马看到心媛了“夫人,你怎么来了,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还脏兮兮的,你这是……”巧英欲言又止。
“大妈,这么晚叨扰你,没耽误你事吧。”
“夫人,你太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巧英回应道。
“嗯,大妈,你头两天提醒我的事,我记下了。谢谢你!今儿个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有关二太太的事,你知道多少?”心媛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她知道巧英也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果然巧英听了,先是一惊,但随后拉着心媛坐下“夫人,这么说,你知道二太太的事?原先,我不想你知道了担惊受怕,故没和你说,如今既然您问到了,夫人,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