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四人兴致盎然,不管在悬崖边上,还是山间小径,都留下了他们爬上爬下不知疲倦的身影……特别是杜渐,身处这么多画作素材之中,兴奋之余,还诗兴大发!“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念罢一首意犹未尽,胸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出又道“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这杜甫的绝句正表达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杜渐,可见,你们杜家不同凡响,出了这么个才识过人的大文豪。呵呵……呵……我们还指望着杜家再出一个大画家呢。豆豆,亦然你们说对不对?”
“啊,怎么说文豪说到我身上来了,这纯粹风马牛不相及啊!”杜渐委屈的说,
“开玩笑,开玩笑,不过,听归听,说归说,我是针对你那万丈豪情说的,刚才你仰着头,诗兴大发我那是提醒你注意着点脚下,我可不想你出啥意外,否则,以后看到你的佳作,还不得内疚一辈子。”孙金富关照杜渐道。
还别说,事情往往发生在故意而为之上。常常出去旅游的人,一定对这句话不陌生——观景不走路,走路不观景。还真巧了,就在他们快要回家的时候,杜渐从一块斜面山石处跳下,(应该是苔藓遇上斜面之不平衡)不小心把左脚脚踝扭伤了,方才那“哎哟”,一声便是他因疼而发出的。这下走路费神,一跳一跳的,看样子不上点药,难以恢复。
“没事,躺两天就好了。”虽然脚下疼着,可嘴上还很硬。杜渐仍坚持不必去医院。不过在金豆豆的劝导、催促下,三个男生毫无“抵抗力”。
故四人一起去了医院,包扎好了才把他送回家。
晚间,饭桌上,杜太太没见着阿渐,正奇怪时,方伯走进餐厅秉告:“老爷,夫人,二少爷今儿出门,把脚给崴了,我已吩咐丁妈把饭菜送二少爷房里去了。”
“奶奶,奶奶,叔叔回来时,脚一跳一跳地,他还和我说他是跳跳虫”杜渐侄女儿思韵奶声奶气的说。
“这孩子,回来也没告诉我这事。”美娜自言自语着。心想,今天和霍家小姐相约之事,估计没戏了,这小冤家,真不让人省心。
杜老爷听了略微有些担心,说不上来是约会一事,还是为孩子伤了骨头连着筋的心疼。连连咂着嘴询问起太太来:“啧……啧……啧,孩子出了事,你怎会不知道?再者,这约会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岂不失礼了。”,他站起身倒背着手,踱着方步,想着如何回应才好?
杜太太被老爷训斥了两句,知自己理亏,都是玩麻将给耽误的。她起身匆匆离开餐厅,快步往杜渐房中走去。上了楼,一推开房门就关切的问道:“阿渐那,伤哪儿了?这么大人了,走路也不看着点。妈看看。哎哟!包上了,都肿了吧。怪妈大意了,只知你回来了,没想到……哎!”
:“啊呀,妈,你别听风就是雨的,只是有些扭伤而已。我已不是小孩子了,这点疼也算不了什么,不必为我担心。这不刚包扎上么,过几天就没事了。”
哦,可是扭伤也是伤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下倒安份了。孩子,本来今天你爸和霍老板约好,晚上在蓝岛咖啡厅介绍霍家小姐与你认识,可你这……”
“什么?还霍家小姐。妈,你不是说那牛道士讲过介绍的都不成吗?这回怎么又信了呢?”
:“嗨,儿子,妈不是说你,你爸为你张罗,你还抱这个态度,你这小没良心的。”龚美娜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可谁让你告诉我牛道士的话了,反正这回,我倒是挺信的,說不定我的姻缘就在路上了呢。”
“哦,这么说,你的亲事不用爸妈操心喽。”随着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杜老爷进房中探望儿子說:“约会的事已打了招呼了,你只管好好休养,别耽误了开学。”
:“那,鸣笛,霍老板怎說?”美娜急着问丈夫。
“人家能怎么说,特别关照咱儿子休养要紧,今儿的事,来日方长,若这俩个孩子有缘份,又岂在朝朝暮暮。渐儿,这些天,好好歇着,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以后再说吧。”
“奥,这霍老板人不错,想必他女儿也挺招人喜欢的,以后还得把这关系续上。”美娜有这心思便随口一说。
“妈,你到底要信哪个?我看这霍家小姐未必和我有缘,不然,今天不就碰面了,可偏偏这……”杜渐说着说着还说了几个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字“不就没缘么”
“这姻缘啊天注定,有戏没戏得看缘份。”杜老爷边說边和太太一起离开了。
这杜渐倒是没什么遗憾的。他在意的只是上次“江泰轮”上邂逅的那位姑娘。其实,直至昨日之前,他自己都未必清楚那次邂逅对于他今后的人生存在着何等的意义。
可就在昨天,当金福大哥提及一起办婚礼时,那个姑娘留在他心中的好感,那种一见钟情的心灵撞击,突然如浪花般一下子从心底泛上了心头,他相信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即便是一份可能无果的情感!
从那次“江泰轮”上的邂逅,由她那清新淡雅的气质;到那几句平平淡淡的语言;以及那回眸时略微忧伤的眼神,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