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原本毫无悬念的决斗,以另外一种“毫无悬念”的方式落下帷幕。
所有人看向从擂台徐徐走下的王麟,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那种仿佛从尸山血海上挣扎出来的杀意!
王麟走到十天前,被自己打飞的那两人面前。
此时,这两人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王麟伸出手,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
“刚才在比斗的时候,你们叫嚣的声音很‘动听’啊。”
“噗通!”
两人吓的屁滚尿流地跪俯在地上,想求饶,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王麟冷然一笑,旋即看向众人:“在场各位,有一个算一个,给我在这里听好了。”
“过往种种,你们带给我的侮辱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从今天开始,谁敢找我的不自在,谁敢为难我宅院里的人,擂台上那条死狗,就是诸位的榜样。”
说完,无视了众人难看的脸色,王麟将视线转向高台上的两位长辈和自己的未婚妻。
王凌云满意的笑了笑,城主则轻轻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看的出来,两名长辈对这桩姻缘,是没有意见了。
于是,眼神示意之下,四人汇合,去商量婚事了。
……
另一边,王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内的。
他扭曲着一张脸,更是丝毫不顾原先形象的粗暴推开了所有要上前安慰的家族子弟。
一旁,王空的父亲王洵无喜无怒,暗淡的烛光下,双眼中似乎满含算计:
“王麟这小兔崽子,短短十天竟然就修炼到如此程度了?”
“还是说,之前是在藏拙呢?”
看了一眼王空,王洵摇摇头:
“一次失败,就让你如此气急败坏了?要成大事者,需先定气。”
王空却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案,气的直喘粗气:
“我不甘心!一个废物而已,竟然,竟然让我丢这么大的脸面!”
“兄长何须如此?”
门外忽然传来的声音,让王洵父子一愣,旋即露出喜色。
“二弟,天字营不是不能轻易告假吗?你怎么得空回来了?”
王良笑道:
“王麟的事情在东雷郡已经传开了。”
“我在天字营内正训练的时候,听到同僚说了这件事情,就回来帮大哥分忧。”
王良坐了下来:
“父亲,大哥,不必为此事苦恼。”
“你们无非担心的,就是王麟经此一战,会成为半年之后,抢夺悟道碑名额的劲敌。”
“既如此,只要我们坏了他的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中打击了他的自尊和实力,掌控悟道碑的城主,自然就会重新考虑这门婚约。”
王空眼睛一亮:
“二弟,你快说!”
王良关上门,低声道:
“地狱楼。”
此言一出,却是作为父亲的王洵先不赞成了:
“不行,地狱楼是东雷郡地下奴隶赌斗场,那种地方,以你大哥现在的名声,不能去!”
“而且,我们这位城主,本身也很讨厌奴隶贩卖。”
“如果不是因为那地狱楼背后也有高人,恐怕城主早就将地狱楼摧毁了。”
王良点头:
“不必大哥亲自出马,这件事情,我会办妥的。”
“毕竟……这沸沸扬扬的一闹腾,想要会一会王麟的,可不止我们兄弟两人。”
“届时,不管地狱楼之行,王麟是胜是败,我们都有文章可做。”
……
第二日晌午,王麟正在自己的庭院内修炼。
忽然,宅院的大门被重重砸开。
一道破锣嗓子如同快被烫死的鸭子一样嚎了起来:
“兄弟,你要救救我啊!”
王麟被叫的头皮发麻,巧姨更是吓了一跳。
转身一看,一个铜壶般的身影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更不幸的脚底一滑。
“我……”
王麟话音未落,便被一尊肉山重重砸到地上。
“咳咳,你这个肉馒头,快给我起来!要压死我了!”
……
片刻之后,在家仆的帮助下,王麟整了整乱七八糟的衣服,没好气地坐下:
“白小君白大侠!这大晌午的,你发什么疯!”
眼前这个小胖墩,正是整个东雷郡里,除了翠烟菡之外,唯一一个王麟的玩伴。所在的白家,地位比起王家也是不妨多让。
“那个……这个……”
看着白小君支支吾吾的样子,王麟翻了个白眼:
“你又去赌了。”
点头。
“输的很惨?”
又点头。
“……你找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有钱吗?”
白小君顿时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那什么,你的英勇事迹早就在东雷郡传遍了。据说连城主大人对你都在赞不绝口。更是不再反对翠烟菡那个母老虎跟你来往。”
“你现在,肯定有钱吧?”
王麟无奈地叹了口气:“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