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大小姐买春的事情,就好像一阵风一般传的整个杭城沸沸扬扬。
齐娇娇哪里还有脸待在学校,她气愤的拿着报纸找到了《杭城早报》编辑社,一进去,她就破口大骂:“是谁,是谁写的这篇报道?”
毕竟她还是嫩了一点。
这样无异于羊入虎口!
编辑社一下子炸锅了。
“是齐娇娇本人。”
“来的正好,我们刚好想采访你呢。”
十几个记者拿起摄像机、录音笔就把齐娇娇团团围住。
一个女记者犀利的问道:“齐小姐,你是不是经常去夜店买春,请问那几个男人是你包养的吗?”
另一个男记者也赶紧追问:“齐小姐,你年纪轻轻就好像放荡生活,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你放浪形骸的,听说你是那家夜店的老顾客了,你是否私下还和那些男人有什么不法的交易……”
……
一连串的逼问下,齐娇娇天旋地转,只感觉自己在陷入深深地漩涡中,她彷如坠入到了猎人的圈套中一般。
挣扎着……
挣扎着……
最后还是被猎人捕捉到了。
“啊……”齐娇娇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之后,就奔跑出。
她本来就不该来编辑社。
郑月英和许淑芬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她们给报社打电话,希望总编不要继续报道这种新闻,但总编说齐娇娇已经成年了,作为报社有权利报道社会的各种现象,揭露社会的丑恶。
并且总编直截了当的告诉郑月英,接下来会以齐娇娇为反面教材,开展“青少年品德教育”活动,也就是说要把齐娇娇彻底打入深渊。
夜晚,齐娇娇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门窗紧闭,没有开灯。
她蜷缩在一角,全身战栗、抽泣。
我的人生毁掉了。
“咚咚咚。”齐鹏程在门口敲门,“姐,是我,你开开门。”
齐娇娇此时谁也不想见,“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姐,你别在意,这就是一阵风的事情,马上就会过去的。”
齐鹏程在林不凡的教导下,也学会了虚情假意。
你齐娇娇要玩虚的一套,我齐鹏程就陪你玩下去。
突然,齐娇娇打开了门,怒吼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她抓着齐鹏程的衣领,如同疯子一般的咆哮。
齐鹏程讪讪然一笑,说道:“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是不是买通了那几个男的,趁着我喝醉的时候,摆拍了那些恶心的照片?”齐娇娇眼眸猩红,龇牙问道。
“你可是我的亲姐姐呀,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齐鹏程冷冷地说道。
那一刻,齐娇娇确认了。
是齐鹏程,就是他。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去酒吧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呀。而且这次的事情,明显杭城早报的记者也参与了,能连夜撰写报道,翌日刊登,这是需要很大关系的,凭齐鹏程根本做不到。
难道是董舒怡?
地点是董舒怡选的,帅哥也是董舒怡找的,然后她还突然离开了。
但董舒怡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做对董舒怡丝毫没有好处呀?
齐娇娇糊涂了。
“齐鹏程……你别跟我玩姐姐弟弟的游戏,你说,你是怎么做到的?”齐娇娇咬牙切齿道。
齐鹏程嗤笑一声,脸贴了过去,低沉的说道:“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肯定是误会我了,我觉得吧,是不是你那天在夜店运气不好,刚好碰到杭城报社的记者,然后被记者偷拍了,以后买春得去私人会所。”
齐娇娇全身抖动,看着狡黠的齐鹏程,无语而对。
他,变得聪明了,变得可怕了。
齐娇娇一直觉得齐鹏程就是个傻憨憨,但这次她看着齐鹏程却感到了惊恐。
书房内。
郑月英摘下老花眼镜,沉重的将杭城早报扣在了茶几上,仿佛那张报纸有千金重。
边上的许淑芬说道:“妈,娇娇绝对不是这样的女孩,你是了解她的,这一次她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郑月英阖上了眼睛,良久开口道:“让法务部和公关部想办法解决这样事情。”
“我已经让这两个部门的人去找杭城早报的赵总编了,但……”许淑芬蹙眉,艰难的说道,“……赵总编不肯作罢,一定要小题大做,继续下去,娇娇就毁了。妈,我问过娇娇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感觉这件事情背后有推手,故意要把娇娇的名声搞臭。”
郑月英也问过齐娇娇事情的经过,她怀疑是董舒怡,但就是不明白董舒怡为什么会这样做,对一个小姑娘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
按照正常的逻辑,齐家供货给盛世集团,两方都得利,董舒怡没有道理这样做。
过了一个多小时,郑月英把齐娇娇叫到了书房,再次询问了经过。
“我觉得是齐鹏程,这个野种一定是用了什么人脉和方法搞我。”齐娇娇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齐鹏程脱不了干系,只不过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