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的脚步停下了,缓缓回头,露出那一双饱经风霜的双眸。
“我不知道你想要挑战的是谁的秩序,但那个家族……是绝对不可触碰的存在。”
他正说着,记忆里的恐怖便仿佛涌出来,将他的整张人脸填充的恐慌狰狞。
所有人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心脏仿佛都被攥住了一般,在那张脸上他们捕捉不到一点他应该有的从容、自信和优雅,现在的霍克,仿佛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说完这句话,霍克一下子仿佛又消瘦了不少,脊背佝偻下去,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间。
卡尔心底一沉,这副表现,恰好侧面印证了第一家族所能施加的恐怖压力。
其余商人松了口气,霍克这一闹,他们倒不用为此得罪人了,想来那个卡尔也能明白大家族的恐怖,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反正,这位卡尔不会是蠢货就对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卡尔长出了一口气,他耸立的眉毛也渐渐变得缓和。
“想来这也是各位的意思吧……是我对大家族的了解还不够,让各位担忧了,那么我们忘掉刚刚那些不切实际的蓝图,还是想想现在的状况吧。”
他重新恢复了表面的从容,但心脏却仿佛还被死死攥着,艰难的跳动。
“关于那位新会长的事情,似乎他和他的玩——伴侣,发生了一些冲突,或许这是我们接近、掌控他的好机会,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将有用的情报向我们通报一下……”
……
“呼,这样就好了。”
林北松了口气,他刚刚完成了一个壮举,用绷带缠起了兰瑟一条手臂,并且稍稍化妆,让他看上去鼻青脸肿了一般。
“最近你不要刻意出门,偶尔从窗户旁边晃一晃就好。”
林北强忍着笑意,对兰瑟叮嘱道。
要不是没有红蓝黑三色中性笔,林北非再给他添几道假伤疤不可,林北小学的时候正好兴这个,林北画的还不错,至少一眼看不出什么大破绽。
顶着这一身奇怪的装饰,兰瑟那是一个难受,一脸憋屈的问道:“我要这样多久?”
“大概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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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吧,可以把绷带解开,脸上的妆要慢慢减轻,显得自然一些……”
“巴伏斯,这些事情你帮我安排好,如果有人来要见他一律说不见,明白吗?至少要过去这七天。”
将下一步的计划都交代给了两人,林北才冲着拉芙利亚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就拜托了。”
夜幕降临,那间看不清真容的小屋里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我从王都看到的那件衣服你怎么还没给我买?!还有那条项链!它们都什么时候送过来?!”
拉芙利亚用着娇蛮任性的语气生气的责备道:“当时就是因为你答应我了这些我才不当冒险者,跟在你身边,又当保镖又当女伴,现在可好!你直接说不买就不买了?!”
她的声音仿佛气急败坏、声音也有些歇斯底里:“我看你就是知道深浅了,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悄悄摸到商会附近,借助缆绳吊在屋外的“耳朵”顿时虎躯一震、精神抖擞。
没想到他当班的这天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要知道这种很有用的重点信息,帝国商人那边可是会加钱的!
他连忙聚精会神的将对话内容记在脑海里,准备等下回去汇报。
只不过室内……
拉芙利亚一边狂飙演技,一边冲着林北使了个眼神。
“探子在那边。”
“哼!就算是这样又如何?!难道你敢跟我动手?哼,你们这些女人,根本就是为了我的钱和家族血脉才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兰瑟的营业声线也是异常精准,完美的表现出了那种玩过就甩的渣渣气质。
“耳朵”听着屋内上演的“狗血大剧”不由得啧啧两声:“大人物们可真会玩……”
“不敢动手是吧?!你看看我敢不敢动手?!”
下一秒,屋里就传来了拳打脚踢和一个男人的惨叫。
“啊!别打了!别打了!”
然后就是一阵风声,探子所在的墙面突然受到重击,剧烈震动起来。
还能隔着墙听到里面木头椅子散架并砸在地上的沉闷声音。
“耳朵”脸一黑,这一记袭击来的太过突然,剧烈的声音让聚精会神的他被猛地吓了一跳。
不过他还是根据自己多年听墙角的经验得出了一个有用的结论。
“地板和外墙的材质应该是一样的,那么里面那张椅子的材质就是海边一种常见的香树,按照碎块先后落地的声音顺序和方位,大体可以推算出椅子的重量……换算这一击用的力气……”
他微微合了合眼:“四级,至少有四级的战士实力……呼,比我还要高,还好能打探到这些。”
“耳朵”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处传来的巡查的声音。
“那边有动静,去看看怎么回事!那是会长大人的房间!”
“耳朵”心头一惊,暗道一声不好,抓住缆绳迅速攀爬到楼顶躲藏起来。
“居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