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断了亲,两家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但如果季老太一家因为季少泓而家破人亡,那些流言蜚语又要肆虐而起。
就算以后季少泓入了朝堂,这也会成为众人攻击他的把柄。
而木叔公,竟然打着为人好的旗号,故意引导季少泓去对付季老太一家子,其心可诛!
木叔公只觉得眼前发昏,恨不得立时就晕死过去。
要找知道云商商这丫头这般的机敏,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单独见她的。
可现在人已经坐在他面前,他也没能力将其赶走,只能气得胸口不停起伏。
没错,季大郎夫妻的死虽然和季老太他们脱不了关系。
但罪魁祸首的确不是他们。
而木叔公,正好知道是谁下的杀手。
或者准确一点说,在季大郎不甘的咽气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
如果说季老四的事情上他是无能为力,但在季大郎他们的死上,他并不无辜。
可木叔公如何敢承认?
只要季少泓知道了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便是手中没有证据,对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那时,木家才是真的完了!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族长,为族人做了多少的大事?
眼看着他就能带着众多的感激和尊敬功成身退,又怎么能容忍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云商商见对方闭上眼睛,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冷笑出声,“也对,毕竟你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两个儿子,都能对自己的
小儿子狠得下心来。别人的性命和生死在你眼中,自然是连草芥都不如的。”
“云商商,你放肆!!”
木叔公像是被人触到了逆鳞,再也不能装聋作哑。
他睁开那双浑浊又柔情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云商商。
但余光却飞快的打量四周,发现没有任何人后,才敢松一口气。
“我知道你心里记恨着我,想着法的要折腾我老头子。但云商商,你也别太过分了!你以为你空口白牙的诬陷我,就会有人信?”
“既然别人不信,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还不是心虚了。”云商商像在看跳梁小丑,“你害怕木运成知道,他只不过是你为了家族和他的两个哥哥留下的牺牲品?”
她不管木叔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继续说道:“我之前便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你会将两个儿子都给送出去。就算当时你大儿子受了重伤,但以你们家的积蓄,和你跟着那些黑衣人狼狈为奸得到的好处,不可能治不好他。怎么就那么爽快的家人送出去呢?”
“而你的二儿子虽然体弱,但却也不是一步三喘的。可你竟然以这个为借口,将他直接送去给了他师父做义子。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觉得会有危险,舍不得喜欢的儿子陪自己一起送死罢了。”云商商越说,木叔公看着她的眼神越是惊惧。
但凡是人,当他被另一个人看得如此之透,心里也会毛骨悚然。
人是有秘密的,
而某些人,这秘密还不止一个,而是很多很多。
谁也不想自己费心隐藏起来的事情,就这么被扒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木叔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抬起手,指着门,“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们木家不欢迎你!”
他心里满是杀意,恨不得云商商立刻消失了才好。
对着木叔公这恶劣的态度,云商商却是笑了。
她遇过扫过了微微看着的窗户,看到有一个黑影急忙的躲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云商商看到了那人眼中的震怒、悲伤与痛恨。
她很爽快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尘,“你也别想着去找你背后的那些家伙。他们也不过是臭水沟里的老鼠,除了背地里做一些恶心人的事情之外,没什么大本事。”
“哈哈哈,云商商你以为你是谁啊?”木叔公眼中都是怨恨,“真当自己存了点钱,就不得了了。这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你如今也只能在我这逞些口舌之能,对上真正厉害的,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过狂傲,否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云商商无所谓的探了探手,漫不经心的道:“我怎么死就不劳你老人家担心了,反正你肯定是会死在我前头的。我这好话也说了,你要不信,大可以去找那些人试一试。我等着。”
她这仇恨可是拉的满满的,没看见木叔公眼里都要冒火了。
原本木
叔公他给众人印象是再好不过了,也颇受尊敬。
如果不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突然蹦出来打乱这一切。
他也不会和季少泓将关系闹得那么僵!
更不会落得为了几个钱,就对着云商商这种人低头!
以季少泓滴水之恩涌泉,涌泉以报的性子,只要他们能维持以前的关系。就算木家遇上了什么天大的麻烦,只要他求上门去,季少泓就绝对不会不管。
一想到这里,木叔公就无比的后悔。
早知道,在周家那群人不让季少泓将这买来的陌生丫头带进村子的时候,他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