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商商将这密室又查看了一遍,却并没有动这些东西。
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余光扫到了角落里的一颗珠子和一根簪子。她将其捡了起来,原路返回。
云商商飞身上了房顶,稍稍分辨方向,就径直朝着季大爷的院子而去。
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要确认季大爷的突然发疯,和逍遥散有没有关系。
而发现季家书房的密室,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不得不说一句,云商商似乎和密室挺有缘的。每次遇到密室,总会有些收获。
直觉告诉她,弄清箱子里的那些珠宝的来历,会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
“二爷。”
“嗯。”季二爷打扮如常,但眉眼直接却多了几分锐气,“大哥的怎么样了?”
“这……”
“怎么?那里面是我的亲大哥,我这个做弟弟的还不能知道他的情况了?”
守卫被突然发怒的季二爷吓了一个激灵,立刻低头请罪。
另一人见状,立刻手脚马力的打开门,恭敬的请人进去。
自从季大爷接二连三的让季家丢脸后,季老太爷对这个大儿子的印象可是跌到了谷底,甚至都不想听下人提到他。
为了不让事情闹得更加难看,季老太爷不得不将大房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当着李家人的面,打算小惩大诫。
这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只要季成林老实挨上一顿打就行。
但坏就坏在他喝了酒,脑子都不清醒了。被打痛了就破口大骂,气得李家的人暴跳如雷。
季老太爷的脸直接黑沉得跟锅底一样,直接抢过棍棒亲自动手。这盛怒之下,没控制好力道,竟然就将季成林的腿给打折了。
李家过来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按理说,季成林都断了腿,他们也不好不依不饶。到了这儿,就该一家退一步了。
可李兴的娘才清醒过来,就直接从客房冲了出来。叫着嚷着要让季成林给她儿子赔命,场面一度失控。
紧要时候,还是季二爷出面,这才将李母给安抚住。
季成林的娘见儿子断了退,也不干了。可她的哭喊只惹来了季老太爷的厌恶。不仅被责怪不会教孩子,还被罚去跪了祠堂。
大房的人被吓得肝胆俱裂,如鹌鹑一般人人自危。
季老太爷可不管他们,直接收回了季大爷手里的所有权利,直接交给了季二爷。
虽然没直接说撤了季大爷代理家主的位置,但这是什么意思,季家上下怕是没人不知道了。
二房的人自然是欣喜非常,大房的人如丧考妣。他们想要自辩,却被季老太爷的黑脸给吓退了。
季大爷身边的老人不过是叫了一句屈,暗讽了季二爷,就被赏了一顿板子,听说现在都还没醒。
这要是撑不过来,人可能就没了。
经此一事,谁还敢去用自己的小命去挑衅这位二爷。
季二爷突然回头,对家丁说道:“你们去院外守着,我有要事和大哥商谈。”
“是。”
家丁们都清楚得很,季大爷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根本就只能任人鱼肉。
但大户人家的下人最是会看脸色了,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失势的主子,得罪这未来家主。
他们都很乖觉得出去了,甚至还拿出棉花,熟练的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然一个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他们的小命可还能保得住?
季二爷很满意这些人的识相,让跟过来的管事赏了他们银子,大步跨进了屋子。
云商商轻轻的揭开了瓦片,屋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季大爷头发凌乱,眼睛充血,整个人像毛毛虫一样,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床上。
他嘴里还被塞着一块布,应该是为了阻止他大吼大叫
云商商只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人意识已经不清醒,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也沉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还有怀疑,现在她肯定,季大爷这样就是和逍遥散有关。
可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即便季大爷不是代理家主了,但还占着嫡长子的身份,季府的下人再怎么势利眼,应该也不敢这么怠慢他。
就算是季老太爷嫌弃这大儿子丢人现眼,不想让府外的人知道。但府中也是养了大夫的,让下人去叫过来给人看看,也是不费什么事的。
但他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什么治疗都没得到。门外除了家丁,竟是不见大房其他人。
季家能下这样决定的人,就只有季老太爷。
看来,他是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会这样。
“大哥,我来看你了。”季二爷笑着说道。
季大爷嘴里发出呜呜声,感觉到有人走近,像是被激怒的猛兽,不停的挣扎,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
他手脚上都磨出了血来,竟似不知道疼痛一般。
季二爷冷哧一声,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后靠近季二爷的鼻间。
季大爷几乎是立刻就停止了挣扎,贪婪的吸取,脸上露出了沉迷和享受的表情。
眼看他只顾着吸气,快要把自己给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