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芹婶子嫁到朱家,给自家男人生了三个儿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她大小声。
且因她曾经做过大户人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很是懂规矩。便是在朱家村,也是人人敬着的主儿。
如今被云商商这么狠狠的打脸,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就看只要云商商一个人回来,周围也没见着季少泓的影子,芹婶子就知道他们的计策奏效了,芹婶子心中十分得意。
任凭她云商商如今在怎么嚣张,一会儿看到屋里头情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最好是这不识抬举的小贱人气疯了,直接大打出手。若是能将季少泓给打个半死,当他没法子去参加科举,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她的女儿,朱家那么多人在这儿,也不能让她被外人欺负了去。
若是再挨上几个耳光,反而更能惹人同情。
“你家女儿怎么会到我家里?莫不是想要偷东西?”
“造孽啊,大伙都听听啊,这季二郎坐下这个等畜生不如的事,反倒还是我们家怀娘的不是了。”芹婶子哀哀哭述,“你这毒妇,为了袒护他季二郎,竟然这么污蔑我家女儿。”
“朱家村谁不知道怀娘是最规矩不过的。她是心疼我这做娘的在这木乔村孤独,这才过来陪我。”芹婶子不停的抹泪,加上她脸上的伤,倒是显得有些可怜,“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我说什么也要把她留在家里,让她好好的绣自己的嫁衣了。”
这话一出,有些外村过来吃酒席的,立马就变成脸色。
他们农家人本来就看不惯那些剥削百姓的地主,加上有人刻意的推波助澜,对云商商和季少泓的印象更是不好。
如今知道朱家闺女已经许了人家,就要成亲了。可还被住得起这么好的房子的人欺负,立刻义愤填膺。
有人大喝一声,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那些本来只打算看看热闹的,也被人流裹挟着往前。
“夫人,小心!”
蛮三刚才吃过亏,格外的警惕,见情况不对,便直接挡在云商商身前。
也就是这个空档,芹婶子眼疾手快的一把推开门,哭嚎着冲进去,“怀娘,我苦命的女儿啊,啊!!”
芹婶子的声音猛地提高,又戛然而止,可是将门外其他人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云商商见状,索性也不拦了,直接退到一边,让这些人都进去。
“啊啊!!”
有人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吓得惊声尖叫。
床上是躺着两个人,正被翻红浪。听到有人进门来,也没停下动作。
芹婶子脸色铁青,颤抖的手指着那不知羞耻的两人,脸色青红交加,一时忘了反应。
进来的看清了里边的动静,年轻的汉子直接臊红了脸。那些上了年纪的婶子伯娘,直接破口大骂。
因为自持身份慢了一步的朱明武和季宝财,见事情的发展和他们想的不一样。也按耐不住,直接挤上前去。
等看清了床上的野鸳鸯,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哎呀,那不是二狗子吗?看他瘦得跟个豆芽菜似的,没想到还有两分本事啊……”
这说话的人被芹婶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讪讪的闭了嘴。
这二狗子是谁?那可是木乔村出了名的混子。
他家祖上也是阔过的,给子孙留下了不少田产。但这二狗子的爹就不成器,败了不少。
等到他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出生之后,家里更是宠得不行,简直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
本来二狗子的奶奶在的时候,那个厉害的老太太还能管着一些。
可她没了后,这两父子就像脱了缰的野马,那是怎么舒心怎么来。
二狗子的娘又是他奶做娶的娘家侄女,性子温和的很,根本就管不了家里的两男人。
也不知道这家人是造了什么孽,这两父子在县城里认识了一些所谓的兄弟,就染上了毒瘾。
短短几年,家里的田啊,房啊,都被败光了。
要不族里可怜,他们父子俩怕是连那落脚的破草屋都没有。
这样一个人,怎么就和朱家的姑娘厮混上了?竟然还跑到别人家偷情?
还真是不可思议。
最可笑的是,这朱怀娘的亲娘,竟然还带着她们一伙人来捉奸。
这话里话外,都暗示季家二郎与她家姑娘有一腿。
有那聪明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看向朱家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但也有脑子转不过弯的,到现在都还一头雾水,索性直接问了出来:“这咋回事儿啊?不是说是秀才老爷强迫人家闺女吗?咋是二狗子呢?”
“嗨,我就说这事不靠谱吧,你们还不信。”有人看见靠在门上,双手抱胸,目光不善的云商商,立刻找补,“我们村的二郎啊,那要么可是随着他爹娘,是一顶一的好。这朱家闺女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也就那样。”
“对,对。二郎都有了他媳妇那样天仙,一般的人物,哪里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不,就算真有啥,那吃亏的也是二郎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但众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