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高飞现在虽然狼狈,但头脑却是很清楚,斩钉截铁的应了。
这些人显然和吴修没关系,既然如此,来这里只会是为了他。
他们或许是别人派过来打探消息的,也或许是来杀人灭口的。
但不管是为什么,总归和其他人没关系。
“我就是永安县县令华高飞,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连累无辜之人。”
“大人!”苗富急得出了一头的冷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冲了过去,一下子挡在了华高飞的面前。
“你们不要乱来,要是大人出事了,吴修一定会派人大肆追查,你们也跑不了。”苗富急声说道:“我有钱,只要二位放过我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云商商看着苗富,活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苗富见云商商意动,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扔给了云商商,“这是我的身份凭证,只要你拿着去钱庄,就可以取银子。你们愿意拿都少就拿多少,绝对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啧,还真是大方啊。”云商商将玉佩在手里抛着玩儿,“想借我们的手去给你搬救兵?”
这玉佩上有个特殊的符号,云商商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个“苗”字。
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能给家中子弟带上这种象征身份的东西,定然不会是普通的人家。
如果今天来的人得了东西还杀人,只要他们抵不住心里的贪念,过去取银子,立刻就会被发现。
若是那人真的是个信守承诺的,也能将消息给传出去。
不管怎么样,苗富的目的都达到了。
“你……”苗富也没想到自己的小算盘竟然一下子就被人发现了,更加紧张。
“商商,莫闹。”
“好了。”云商商将玉佩给人抛了回去,说道:“我们可没功夫到处跑。说说吧,这是什么情况。”
“二位是何意?”
云商商这般,华高飞却更加的警惕。
这也不是他们草木皆兵,而是之前吴修就已经派人过来试探过。
要不是他们还算机警,没有让人发现。
否则吴修只怕会直接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让他们像一滩烂肉一样瘫在床上。
“你们是商商和二郎?”那被季少泓挟持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口。
他从被挟持后就一直表现得超乎寻常的冷静,如今也是不急不缓,让人如沐春风。
云商商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是景哥说的安星逐?”
“对,是我。”安星逐立刻松了一口气,季少泓也松开了禁锢安星逐的手,站到了云商商的身边。
云商商察觉到安星逐的警惕,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和一个玉佩,递了过去。
安星逐看到那玉佩时便收起了戒备,等看完了信,整个人顿时就放下心来。
他对着华高飞二人说道:“华兄不必紧张,都是自己人。”
陶景泽根本就不想让云商商和季少泓过来,自然不会给他们准备什么信物。
这玉佩是云商商趁机从陶景泽身上薅下来的,书信则是季少泓模仿陶景泽写的,却是足以以假乱真。
“安公子,到底发生了何事?”季少泓问道。
安星逐招呼着两人在破旧的木桌前桌下,苗富也扶着华高飞坐在他们对面。
“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客气。我比二郎痴长几岁,若是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兄长。”安星逐淡笑着说道。
云商商看着眼前的温润男子,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标标准准的世家公子,怎么会和陶景泽那样蔫坏儿的家伙交好。
她从善如流的点头,“星哥,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吴修派人过去求援,说是这出了瘟疫,可我看着这不像啊。”
从这一路进来,无论是山谷前那些伪装了的士兵,还是这看似尽职尽责的看守,脸上都没有多少惶恐的情绪。
不管那吴修多有本事,将手底下的人训得多服服帖帖。但凡对上瘟疫这种沾上就会要人命的,绝不可能还有人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便是他们真的训练有素,但那些据说是得了瘟疫才被拘在山谷里的百姓,脸上也并未有多绝望。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瘟疫?吴修是这么同你们说的?”安星逐冷了脸,眼中似有风暴。
苗富怒不可遏,“姓吴的好大胆子!他,他这是根本就没给我们活路!”
“他身为朝廷命官,竟是想要对无辜百姓下手?!”华高飞气得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原本以为吴修是记恨他占了永安县县令的位置,这才想要败坏他的名声,借赈灾钦差的手将他拉下马。
但华高飞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为了隐藏他卑劣的行径,竟然想要将普通百姓也灭口。
“可有隐情?”季少泓蹙眉。
“自然。”安星逐收敛了怒容,说道:“是吴修趁人不备在县衙的饮用水里下了毒,将我们迷倒之后,第二日便送来了这里。”
“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苗富气得身上的肉直颤抖,“外边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