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商商看着又变得文弱的小夫君,满眼的遗憾。
她本来是想让自家小夫君穿女装,自己来个反串的,可被毫不留情的给镇压了。
“排队排队,都别挤,谁敢闹事,都给我滚出去。”
永安县外,聚集着不少灾民,各个都面黄肌瘦的。
他们眼巴巴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希望会有好心的施舍一点东西。
就这进城的几步,已经有不下五个孩子过来乞讨。
云商商和季少泓默契的当做没看见,他们可不想在这被灾民一拥而上的抢劫。
“来干嘛的?”
“我,我们是来投靠亲戚的。”云商商怯怯的,说话都不敢看人。
索性她现在的样貌一点都不打眼,守城的士兵也就看了一眼,收了八文钱,就让他们进去了。
一般进城费就一文钱,这永安县县令还真是敢啊。
街道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
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抱怨暴雨,但却没人提起一星半点与瘟疫有关的消息。
就好像,这里原本也就是没有瘟疫的。
云商商和季少泓也没气馁,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便分开出去。
半天下来,云商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知道了不少,但却没打听到安星逐的事。
但永安县百姓对县令很有意见,从这些人的华丽,她窥见了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贪官污吏形象。
“坐下歇歇”季少泓给才坐下的云商商到了一杯茶。
云商商喝了一口,才说道:“二郎,这事怕是真的不简单。”
“可是因为华大人。”
“是啊,我这边问别的事,他们都吞吞吐吐,要不然就直接赶人。但提到县令,又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恨不得将人家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一开始云商商也只以为是华高飞他本来就遭人恨。但多问了几个人后,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们就像是为了应付什么人,刻意训练过的一样。
要说最近会有谁格外的关心县令的政绩,非奉皇命前来赈灾的宁青川莫属。
“商商聪慧。”季少泓看到自家小夫人翘起小尾巴,满脸的得意,轻笑一声,才说道:“景哥所料不错,安公子真在此处。”
“你找到他了?”
“并未。”季少泓摇头,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云商商。
因着他身上的书卷气,遇到的人都对他多几分客气。
且季少泓说话很有分寸,别人自然乐意与他多说两句。
也是赶巧了,有个跑堂伙计曾见过形似安星逐的人,便给季少泓指路,让他去县里的书铺。
掌柜对那位脸生的外乡人记忆深刻。
不只是因为对方气度不凡,更是因为他花一大笔钱,将掌柜准备处理的那些滞销杂书都给买了,活脱脱就是一个冤大头。
“看来,我们得去县衙一趟。”云商商说道。
“好。”季少泓颔首。
云商商看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为何发笑?”
“你啊,都被我给带坏了。”
季少泓一看就是那种读书好,又听话的的乖乖好学生。
这跟她混一块后,不仅会打架了,现在更是连上房顶偷听这种事也能习以为常,就挺意外的。
季少泓摸了摸云商商的头,并未反驳。
他其实,并不是云商商想的那般好的。
“大人,这都过去几天了,出去的人怎么还没个消息?这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县令书房里,一个留着一把青须,眼神精明锐利,看着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书桌后。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满脸讨好,身材肥胖的男人。
“慌什么?这离福乐县也不近,路上耽搁很正常。”
“可那边……”
“嘭!!”
青须男人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掷在地上,肥胖男人浑身的肉都抖了三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都是小人这张臭嘴不会说话。”说罢,还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行了,吵得本官耳朵疼。”青须男人话虽这般说,但眼里都是满意,“苗富啊,本官说过多少次了,最近得谨言慎行。若是被外人听到了不该听的,就是本官也保不住你。”
“是,是。多谢大人教诲,小的不敢了。”
青须男人过了片刻,才不情愿的说道:“你再送点吃的和药材进去。果然祸害就是祸害,都要死了还不安生,晦气!真是麻烦,要死了都还不安生,真是晦气。”
苗富低下头的一瞬,表情微变。但还快又露出了谄媚的笑,对着人一阵拍马屁。
青须男人心情大好,才大发慈悲的让人起来。
“你亲自去盯着,万不可出什么纰漏。”
苗富连连应是,又一阵表忠心,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云商商二人在屋顶停留了许久,人有来了几波。但青须男人很警惕,他们并没有再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飞身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惊动任何人。
“苗大人,东西都已经检